唐謹肅從軍營回到壽王府,唐銘已經等在書房了。【無彈窗網baliny】
見唐謹肅進來,唐銘恭敬地起身,拱手行禮:“父王。”
唐謹肅微微頷首,在書案後坐下:“這幾日的功課,做得如何?”
唐謹肅一直堅信,自己能夠推翻那個白癡皇帝唐瑾夜的統治,自己登上皇位。
所以對於唐銘的培養,他是十分悉心的,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悄悄請了下聞名的大儒進府,教導唐銘帝王之道。
唐銘恭恭敬敬地為唐謹肅遞上一盞茶,回答道:“回父王話,孩兒已經將夫子布置的功課都做完了,還多做了幾幅字,父王可以隨意考察。”
“我自然是相信銘兒的。”唐謹肅拍了拍他的手背,隨即端起茶盞,喝了大口。
唐銘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那盞茶上掠過,“父王這次去軍營巡查,可有發現什麼不妥?”
唐謹肅放下杯盞,“軍中流言四起,咱們壽王府即將失勢。甚至,東宮那邊,已經派出了人,開始在軍中遊本王座下的那些個副將。”
“韓將軍,沒有背叛父王吧?”唐銘試探著問。
唐謹肅深深看了他一眼,“過去有,現在,沒有。”
唐銘愣了愣,猜到定是唐謹肅許給韓煜大的好處了,於是他望著唐謹肅,好奇問道:“不知父王,是如何將他勸回來的?”
唐謹肅在書案後坐下,打開一份文書,沒有看他:“許之以他的女兒,壽王府王妃之位。”
“父王要孩兒娶他的女兒?”唐銘蹙眉,心底有一絲不滿。
“不。”唐謹肅握著筆,聲音徐緩,“是為父娶。”
書房中靜默良久,唐銘輕輕道:“那麼母妃……”
“她殘害後院子嗣,我將同她和離。”
唐謹肅翻閱著文書,聲音裏透著漫不經心,似乎即將休棄的女人,並非是相伴了他二十年的妻,而是一個陌生人。
唐銘是知道他的狠心的,他在一旁站立了許久之後,輕聲道:“父王的是,母妃的確做得太過……孩兒,支持父王的決定。”
唐謹肅抬眸望了他一眼,很滿意他識大體的態度,於是微微頷首,淡淡道:“銘兒放心,你母妃犯事,與你毫無關係。為父,不會將事情牽扯到你頭上,你的世子之位,還是穩的。”
“孩兒謝過父王。”唐銘行了一禮,隨即溫順地告退離開。
而書房內談話,唐月早已千方百計地打聽到。
彼時她正坐在抄手遊廊下,端著一隻碧瓷碗喂錦鯉,聽著暗衛回報的這些消息,笑容深不可測:“父王到底是父王,真是厲害。”
“公主,那咱們該怎麼辦啊?”花吟隱約知道自家公主是要弄垮壽王府的,隻是不知她會采取何種辦法。
“等。”唐月唇角的笑容嫵媚高貴,一雙狐狸眼注視著水中成群結隊的遊魚,隨手便灑下一把魚食,引得魚兒們紛紛爭搶。
到傍晚時分,一紙休書被送進了宜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