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端著托盤的丫鬟迎麵而來,朝她屈膝行禮:“見過公主。【全文字閱讀baliny】”
唐月回過神,望了眼那幾隻托盤,裏麵盛放著紅燭、銀杯等物什。
她那雙狐狸眼中掠過暗光,走上前去,伸手把玩了下那銀杯,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D房花燭夜要用的合巹酒酒杯?”
“回公主,是。”這幾個丫鬟也是唐月的人,都低垂著頭,聲音極輕地回答。
唐月的手指細細拂過杯口,最後將銀杯放好,“繼續去忙吧。”
那幾個丫鬟行過退禮,很快低著頭離開。
花吟滿臉都是好奇:“公主,您怎麼了?”
唐月搖了搖頭,唇角噙了一絲輕笑:“既然韓家的姐喜歡舞刀弄槍,花吟,你去吩咐下人們,在嚴氏的宜心院裏,多置備些刀槍器械。”
花吟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不明白為什麼韓家姐喜歡舞刀弄槍,卻要在前任王妃的院子裏放上刀槍器械。
不過信姐的話總是沒錯的,她想著,連忙去辦了。
很快,幾時間過去,終於到了唐謹肅迎娶韓筱的這一。
還未亮,整個壽王府便熱鬧起來。
唐謹肅穿著新郎服,雖是四十歲的年紀,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騎在馬上,也還算英姿勃發。
他帶著迎親的隊伍,一路往韓家而去。
唐月則取代嚴心蘭的位置,在大花廳中迎接來往的女客們。
她生得好看,如今又是聖上親封的正一品敏柔公主,因此沒人敢給她臉色看,一眾女眷幾乎眾星捧月,各種追捧唐月。
唐月混在其中八麵玲瓏,談笑風生,叫在場的人都覺得她十分平易近人,同她話如沐春風。
唐銘則負責招待男客,他依舊端著壽王府世子的架子,叫其中一些男客心底十分不屑。
能來參加婚宴的人都是絕城的貴族,大抵都知道了壽王府發生的事。
唐銘的母妃被休棄,新王妃進門,唐銘能不能一直當世子,都是個問題,居然還有臉在這裏擺譜……
昔日圍在唐銘身邊恭維的貴公子們,都表情玩味地坐在一旁,紛紛持觀望態度,不同唐銘太過親近。
唐銘自然察覺到這份疏離,心底冷笑了聲,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迎來送往,同朝中的一些官員們寒暄。
眼見著快要接近吉時,外麵的丫鬟急匆匆進來稟報,是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唐月和唐銘出去迎接,唐嵐同兮雨走出軟轎,錦書帶著一群丫鬟捧著壽禮,眾人俱是麵帶笑容的模樣。
互相見過禮後,唐月上前,笑盈盈地挽了兮雨的胳膊:“今日是父王的大喜日子,太子妃嫂嫂也要多喝幾杯啊,少了月兒可不依。”
唐銘在一旁笑道:“月兒又胡八道了,太子妃懷了身孕,如何喝酒?”
唐月連忙捂嘴輕笑:“是哦!”
眾人俱都含笑入內,親親熱熱的,好似壽王府同皇宮一點間隙都沒有。
等到了裏麵,眾人都入座後,張太妃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