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看著嚴林,如今是她監督嚴心蘭的棺槨運出去,若是唐謹肅監督,怕是直接要把嚴林亂棍打出去的。
嚴林哪裏肯走,他擋在廝們前麵,隻一個勁兒地哭嚎,嗓子喊啞了也渾然不顧,指著唐月大罵出聲:“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蘭兒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就是想要害她,你就是看不得她好,你在報複她!”
“唐月,你們一家就沒有好東西!我當初是鬼迷心竅,才把蘭兒嫁到你們府中!否則,我們現在,依舊過得好好的!你們,根本就不把我的蘭兒當人看!”
“你這千人騎萬人睡的賤人,你還我的蘭兒!”
嚴林越罵越過分,發髻散亂著,突然撲騰過來,就要打唐月。
唐月往後退了一步,兩名暗衛立即出現,護著她,一左一右架起嚴林。
嚴林怎麼都掙不開這兩個暗衛,隻得繼續破口大罵,被其中一人賞了個耳刮子,唐月使了個眼色,他便被人打暈拖了下去。
花吟朝嚴林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嗎?!嚴家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唐月抬手,示意廝們將棺槨從後門抬出去。
嚴氏入葬完畢後,唐月過去回報唐謹肅,唐謹肅正在書房裏對著一盤殘棋發呆。
她走過去,隻看了兩眼,便拾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一角。
唐謹肅眼前一亮,落在這裏,整盤棋,便重新活了過來。
他抬起頭,看見解棋的人是唐月,不由笑道:“月兒的棋藝不錯,來為父下一局。&l;&g;”
唐月笑了笑,在他對麵坐下,“父王,嚴氏已經入葬了。”
“嗯。”唐謹肅漫不經心地應著,抬手示意丫鬟將棋盤重新整理。
另一個丫鬟給兩人上了茶,唐月垂頭沉默半晌,就聽到唐謹肅開口問道:“為父聽,嚴林去鬧事了?”
“是。”唐月輕聲道。
“哼,那個老東西,不過是嫌咱們沒給他好處罷了。”唐謹肅著,拿了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
唐月跟著落子:“女兒沒得父親的指示,不敢貿然處置了他。若是父親厭棄了他,不如將他趕出王府,省得留在府中,看了礙眼。”
“把他趕出去,隻會讓他不斷借機,在市井之中散播咱們王府的壞話。依為父看,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一塊兒送他上路好了。”唐謹肅淡淡著,一條人命在他眼中,好似根本算不得什麼。
唐月執棋的手頓了頓,隨即不動聲色地落子:“父王的是。”
她現在不能引起唐謹肅的懷疑,所以她不會為嚴林求情。她隻有取得唐謹肅全部的信任,才能方便做自己的事。
她想著,陪著唐謹肅繼續下棋。
棋局將近結束,唐謹肅望著這盤棋,不由搖頭喟歎:“月兒的棋藝果然厲害。隻是,可惜啊可惜!”
唐月笑吟吟的,扮出一副嬌俏的女兒姿態,好奇問道:“父王,可惜什麼啊?”
“可惜,你非男兒身。”唐謹肅盯著唐月,的認真,“你若是男兒身,怕是唐嵐那個黃口兒,都絕非你的對手。&l;&g;而為父,也能放心將壽王府交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