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雙頰泛紅,頗有些扭捏:“公主,你誇我我會驕傲的……”
唐月笑了笑,接過那一盤子點心:“時候不早了,你且去睡覺吧。”
花吟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唐月則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
在看到遠處的青鬆院燈火忽然全部亮起時,一張俏臉更是遍布起寒霜。
唐銘,終於按捺不住動手了。
此時的青竹院內,無數暗衛身著統一的細鎧,站在庭院中,分布十分整齊。
唐銘站在台階上,望著這些精銳暗衛,聲音洪亮:“今晚參與行動的人,都是本世子的心腹。若是事成,本世子絕不會虧待你們其中任何一人!”
話音落地,旁邊的幕僚端來一杯酒水給他,他接過,豪氣衝:“大家幹了這杯酒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罷,率先飲幹杯中酒水。
這些暗衛們紛紛大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仰頭一同幹下這杯酒。
唐銘將酒盞砸到地麵,眾人紛紛效仿,一時間,青竹院士氣大振,所有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唐銘拔出腰間寶劍,大喊了聲“衝呀”,青竹院大門被打開,所有暗衛手持火把和寶劍,同時湧了出去。
不過瞬間的功夫,整座壽王府喊殺聲震。
唐月依舊坐在窗台上,悠閑地晃著腿。
她並未穿鞋,房中是木質地板,被擦得幹淨,她在房中時,從不喜歡穿鞋。
她盯著王府遠處的燈火,換了姿勢,慵懶地在窗台上趴下去,隨手拿了點心吃著玩兒。
一張俏臉上含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今晚這場動亂,她不打算C手。
無論誰贏,占便宜的,總是她。
此時的前院,唐謹肅正和韓筱睡在床上,突然就聽見外麵喊殺聲震。
他連忙披著衣裳坐起來,管家匆匆忙忙進來稟報,滿頭大汗的,是世子率領暗衛們造反了。
唐謹肅聽罷,當即大怒,下床穿了鞋,拿起掛在床頭的長刀:“他還有臉跟本王造反!”
著,便一臉凶狠地大步走了出去。
韓筱坐在床上,盯著他的背影,也起身下了床,讓丫鬟伺候著穿了一套窄袖的衣裳,長發利落地束在腦後。
她帶來的丫鬟們都站在房中,個個兒手持刀劍,一派英姿颯爽。
她自己也拿了一柄長劍,丫鬟們將她圍在中央,儼然是嚴陣以待的模樣。
韓筱盯著緊閉的房門,若是待會兒衝進來的是唐銘的人,她一定會不惜一切帶人同他們廝殺。若是打不過,那麼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她出身將門,身體中自有一股血性。
她不懂朝廷紛爭,不懂皇室糾紛與對錯,她隻知道她愛唐謹肅,她嫁給了他,就是他的妻。
她不需要去管那些子大道理,她隻需要不分對錯地站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夜色沉沉,壽王府廝殺聲震。
唐謹肅穿著鎧甲,配著寶刀,站在庭院裏,默默聽著外麵的刀劍穿透血R的聲音,握著刀柄的手不禁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