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哲過了三天才下樓,可是卻沒有看到天隱和慕言風的影子。臉色並沒有什麼好轉,櫻少閑也隻是允許他到外麵來轉轉,不許去其他的地方更加不用說讓他做什麼事情了,連喂魚都沒準。耶律哲坐在亭子裏,喝著熱茶,暖暖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望著自己那天病發的地方看去。已經修好了,如果不是自己做的,還真是看不出來那裏亂過。天隱的實力,真的很強,連他都比不上的少閑,實力又是一個什麼地步呢?是不是真的像是天隱說的一樣,他們的世界我們這些人是永遠都不會懂得的,因為那個世界已經超過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圍。這樣的距離感,讓耶律哲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一把折扇唰的展開在耶律哲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紫金色的扇子上麵飄著的櫻花很是生動,宛如活物一般。“天隱告訴你的話,是對你好。”
耶律哲看著櫻少閑。“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嗎?”淡淡的語氣卻是疑惑的詢問,他隻想知道答案。
櫻少閑很是誠實的搖了搖頭,若是別人倒還可以猜到,不過天隱告訴耶律哲的事情也許真是自己想要的目的,天隱是不會讓他身犯險境的,這點他們三個很是清楚。雖然不能猜完,也可以猜到六七分的樣子。“嗬嗬,我真的是個危險的人,也隻是會利用別人的人。我和天隱不一樣,他可以把你放在首位去考慮,我隻有想到你帶給我的好處。櫻少閑可以當上血虐門的門主,必定就是一個危險。我不知道天隱對你說了什麼,但是這對我也沒什麼關係,那是你的事情,我……”
“嗬嗬,嗬嗬嗬嗬……少閑你今天話好多哦。”耶律哲臉上這才掛起笑容,也打斷了櫻少閑的話。“我可是準備拉你回去當皇妃的人,怎麼會說離開就離開呢。少閑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女人範兒了,不錯不錯,值得提倡,嗬嗬嗬嗬……”
櫻少閑扇子在耶律哲頭上一敲。“別有大的情緒落差,你記不住?”如瀟然說的,在病發幾次是真的沒有求了,現在要保持心境好,才可以減少病發的機會再加上瀟然的醫術,控製是沒有問題的,主要就是看可不可以保持平靜的心境了。
“我累了。”耶律哲也是真的覺得乏了,雖然才出來沒多久。一連兩次的病發讓他沒多少精力了,現在身子這麼虛弱,一般人連床都不一定起得來,要不是耶律哲武功底子不錯再加上櫻少閑傳過去的真氣這樣活動也已經很好了。
櫻少閑等到耶律哲上了床睡下了表情也有了微微的變化,看來天隱是真的想讓哲離開了。自己也可以理解哲對天隱的重要性,天隱說的也真的沒錯。像皇說的一樣,言風已經被自己拉了進來,自己還要拉上多少人?這樣的代價自己付不起了。留在自己身邊就必須有死的覺悟。天隱自然是不會讓哲這樣做了。自己也不想拉上更多的人了。伸手去理了理耶律哲的發絲。
天隱早就回來了,隻是看見這樣的場景站在那裏沒有去打擾。一直到櫻少閑臉色變了。天隱的眼瞳中又出現一抹複雜的情緒。櫻少閑這個人,他不想讓哲靠的太近了。可是這個樣子是自己想錯了嗎?為什麼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居然還讓自己無法生氣。這就是你櫻少閑厲害的地方嗎?讓自己不得不認輸的地方就是這點,還是說還有其他的?不管是怎麼樣,天隱都沒心思去猜。如果哲真的涉足進來這件事情,自己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不得不承認櫻少閑這一招高明。
櫻少閑注意到天隱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看著。天隱也還是第一次看見櫻少閑不帶著那標準笑容的樣子,就算是發現了他,他必定還是對你笑。簡直是一個表情永遠定格一樣。現在好像不介意了。櫻少閑早知道他回來了,既然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何必又在乎這短時間呢。先沉不住氣的是天隱,這樣被盯著感覺說不出來的透明,好像自己的想法他全部可以明白一樣。“慕言風在下麵睡了。”
櫻少閑對著天隱伸出手,手掌明顯還有耶律哲留下的傷痕。“天隱,我需要你的能力。”沒有笑容的嚴肅,淡淡的聲音已經表現出來櫻少閑的決心。
天隱麵具下的眉頭蹙起,不明白櫻少閑為什麼這樣做。“讓我幫你是不可能的,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血液裏流動的叛離,你該明白我們隻有競爭。”這是宿命,他們生下來就隻能是對手。可是天隱錯了,他的手完全不受控製的伸向了櫻少閑,一股暖意從手心傳來。麵具所掩蓋住了額頭上發出淡淡的藍光。兩隻手間也是藍光。天隱想把收回來,可是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櫻少閑你這混蛋,又想幹什麼?”
“你不是好奇我的實力嗎?”櫻少閑右邊的眼瞳的紫色慢慢淡去,變成了同天隱一樣的顏色。卻沒有那樣的清澈,顯得有些灰蒙,很是詭異。“如果想要保住耶律哲,你最好和我合作,這對你沒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