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容蕩開在麵具下,黑色的發絲一點點的蛻變成金黃,紅色的袍子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的手臂,手中的扇子和劍之間還在閃現著火花。“將軍功力增長不少。”輕鬆的話語,摟著耶律哲的手也是恰到好處的力道,很難想象著兩股力是怎麼平衡的。
宮徹陽的劍落在地上,麵色卻沒有改。看了耶律哲一眼,便也離開了。這裏已經不需要他了。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地上。剛才那一劍,手臂已經受了傷,至少他還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會這樣警告自己了。這一別,終生不再有緣。
看著還處於驚訝狀態沒有回過神的耶律哲,櫻少閑抬起抬起他彎著的腰便吻了上去。一邊草叢裏的藥草雙眼冒著星星,果然還是美人哥哥和哥哥最合適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吃美人哥哥‘豆腐’了,想想以後家裏兩個美人就爽,風景線啊。況且自己終於看見哥哥不是平常的樣子了,吃醋吧,一定要告訴爹爹和父親去。
說吃醋,對於櫻少閑這種行為倒真的是最合理的解釋。霸道還帶有一點點的陰霾在紫色的眼瞳中顯而易見,耶律哲回味過來的掙紮,櫻少閑也是視而不見,強橫的不知所雲。看到耶律哲臉上因為缺氧而泛出的殷紅,櫻少閑才放開他,卻沒有笑的看著他呼吸。也許現在他可以理解為什麼那個人會對付耶律哲了,就算隻是看見自己也卻是沒有控製自己的情緒。抱緊了懷裏的人。“我的大少爺,還是把你牽扯進來了。”
他不是在處理血虐門的事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麼會突然吻自己呢?腦海裏一片混亂卻推開了櫻少閑,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猜想,他不能再騙自己一次了,他也受不了他給的答案。他不問,他也不想知道。可是現在能怎麼辦?進也不是,退又能像那裏退。
櫻少閑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你放心,那位丞相的千金沒事。”紫色的小蛇蜿蜒在櫻少閑的手腕上,好不舒適。周圍的溫度好像驟然升了上來。白色的雪花夾雜著粉色的櫻花紛紛揚揚。“冷了。”
耶律哲是打算不說話了,就算被他這樣拉著回了房間,紅色,一片的喜慶的眼神。今天是他娶親的日子,這裏本來坐著的是他的新娘,現在卻變成了他愛卻不敢靠近的人,沉默,不合符環境的沉默。紅色絲幔前掉落著頭帕,耶律哲就呆呆的坐在床前低頭看著。
櫻少閑彎腰把頭帕拾起來,半蹲著身子注視著耶律哲,金黃色的長發從一側瀉下,微黃的燭光帶給一種溫暖。“三年沒一起喝過酒,這一次與你獨喝如何?”還是一樣溫和的笑容,沒有一點戲謔,更加可以說是一種認真。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在光下微微閃耀著光芒,一種無形的誘惑力在蔓延。耶律哲抬頭看著櫻少閑,似乎在詢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三年前你醉後說喜歡我,三年後還你一杯交杯酒,願一生與君同。”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喜歡你又怎樣。因為這次我中毒覺得對我虧欠,還是說想利用我拿到染雪國的兵權?”提到這件事情耶律哲意外的非常激動,站起身甩開櫻少閑手中的酒杯,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力度將被子都震碎了,劃破了手才掉落在地上。“你讓我別參與這件事情,我已經沒有參與了,你幹嘛又出來攪亂我的生活,今天我成親,但是對象不是你,不是血虐門的門主,擅自將別人妻子擄走就是你們血虐門的作風了嗎?現在請你馬上將她送回來,給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