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山上,白雪皚皚已經散去。隻有一株櫻花,紅色的花瓣在飛舞。沒有人敢站著,都是跪著。著已經是第三天了。不吃不喝不睡的跪著。段淩飛知道瀟然從小就是被慕秋白養大的,而且武功,醫術都是慕秋白教的,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在看書。但是慕秋白完全算得上是瀟然的父親。手付上瀟然的手。瀟然和他相互看了一眼,站了起來。“邪教也需要人打理,藥前輩,你還是盡早下山吧。”
藥白君看著飄揚的櫻花樹沒有作聲的站了起來,廖翊翔先下去了,隻有櫻少閑還在跪著。段淩飛想說什麼被瀟然阻止了,隻有抱著瀟然。“我想再呆一會,師兄,你們先下去吧。如果可以,邪教還是不要幹涉了。”
“我知道了。”藥白君雖然認識櫻少閑沒多久,但是自己哥哥都跟了他這麼久,他相信這個人。無條件的相信。
櫻少閑看著櫻花樹。多少的回憶都和這樹有關,多少次都是當時的慕宰相將自己抱下來,多少次父皇都是因為這個和自己吃醋。多少次在一起悠閑的喝茶談論著家常,又有多少次陪在自己左右。可是現在呢?沒了,都沒有了。還有多少呢,多少人在自己的計劃中失去生命,又有多少人再為他們死去的親人悲哀。
玄黑的衣服,金黃色的頭發更加的顯眼。同樣的黑色,跪在他身邊。有時候認識不需要安慰的,隻要有人陪在他身邊就好。櫻少閑現在是不允許他哭的,這是他要經受的路,他是最沒有資格哭的人。身邊的人隻是磕了幾個頭就站了起來,對著櫻少閑伸出了手。“飯做好了,我來叫你的。”
“你不該來這裏。”櫻少閑握住手,那人就將他拉了起來。幾乎是站起身的同時,麵具也掉落在了地上。紫色的眼瞳倒映著絕世的容顏,雖然顯得很蒼白。“你身體不適合趕路。”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麵對這些。”除了耶律哲還有誰可以讓櫻少閑將麵具解開。耶律哲將拉著的手,變成十指相扣。“我們成親了,不是嗎?”他現在掌控了血虐門,自然不會少了這些情報,幾乎是聽到他就趕過來了。所以才會顯得麵色蒼白。
櫻少閑摟著麵前的人。“所以你作任何決定,先想一下我。”這句話已經是第二次說起了。
耶律哲附上他的唇,也許他不明白他在櫻少閑心裏有多少的位置,會不會有龍辰軒重,但是現在,櫻少閑是他的。他隻是不想讓櫻少閑一個人來承擔這些痛苦,也是想讓櫻少閑知道他會在他身邊。櫻少閑再有能力,也不過才二十一二歲,比他小的人。愛人之間的安慰總是有點欲望在裏麵。櫻少閑很配合耶律哲,紫色的小蛇也在兩個人之間來回遊動,不知道去那邊才好。
“事情過了,我們在這裏歸隱吧。”櫻少閑額頭抵在耶律哲額頭,紫色的眼瞳越發顯得清澈。“師兄和淩飛也在,也許還有其他的人,從此不問天下事。也算幫著父皇完成他的願望。”
“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們和你師兄他們孩子訂個親。”耶律哲清楚瀟然和櫻少閑對這裏的眷念,更何況現在慕秋白和龍炎烈有葬在了這裏,作為人子櫻少閑必定會在這裏照料。
櫻少閑倒是有些思考。“那可有點麻煩了,我們的孩子肯定身上有陌的血統還是統領者的,師兄的後代肯定是判決者,他們的孩子可是一個人乘積了兩份血統呢。”
耶律哲拉扯著櫻少閑的長發,臉上還是緋紅的。這個人還真是惡興趣。“我還沒找你說,現在大皇兄和二皇兄鬧僵了。”
“放心吧,你大皇兄很依賴你二皇兄。”櫻少閑倒是不以為然,耶律諾從一開始就扮演著孩子的角色,先是接收了染雪國的孤穀,為自己所用。然後簡簡單單就看出來龍辰軒野心,也在外辦理了一個孤穀,分派給自己的兄妹。染雪國有耶律諾,他倒是挺放心的。“大少爺,絕裏麵的人,也不全是追尋我的。”
耶律哲輕笑的點頭,這一點他早就清楚了。“下去吧。他們都等著你呢。”
“嗬嗬,也該讓你給師兄敬茶。”櫻少閑說話的後果就是又被扯頭發了。
“是我娶得你,我的皇妃。”
“是是是,可是沒有師兄,你還能娶到我嗎?”
“那更好,見都見不到你。禍害,把麵具戴上。”
…..
開始耶律哲還不明白櫻少閑口中的判決者是什麼意思,當看到銀發飄揚的段淩飛和廖翊翔的時候算是明白了,而且他們兩個人的眼睛很是奇怪,居然是不同顏色的。紅與藍色的搭配,還有墨色和藍色的搭配,隻是藍色得不一樣,前者很是清澈,好像是溪水一樣淡淡的藍色又好像是天空,後者便是還一樣的波瀾,湖水一樣的靜態。而且兩個人長得也很相像,耶律哲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段淩飛,哪一個又是廖翊翔。不過行動上很快就分辨出來了,因為隻有一個人一直在叫著然之,幫著冰山的瀟然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