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五殿下的消息……”黑衣男子微微抬頭,心的瞧了瞧陽萊的臉色:“殿下英明,讓我們注意程貴妃的動靜,兩月前程貴妃悄悄派了暗衛出去,我們也派人跟去了,一路尾隨,前幾日在揚州發現了五殿下,不過……”
陽萊手裏擺弄著白玉酒杯,見男子不話了,抬頭慢慢道:“怎麼了?接著。”
男子從懷裏取出一個卷軸,一邊心翼翼道:“探子回報,五殿下和離宮時已大不一樣,若不是程貴妃的人先一步趕到,他們還真的不敢確認那是五殿下,這是探子畫的五殿下的畫像,請殿下過目。”
陽萊坐起身,伸了伸手,男子上前走近他,把卷軸放到陽萊的手裏,陽萊薄唇微抿,展開畫卷。
“呀,真是個俊俏的哥。”眼角眉梢都帶著媚意的豐腴少女半倚在陽萊身上。
膚色白皙,麵目俊朗,畫卷上的少年神色中透著淡淡笑意。
陽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五弟從就被養在別處,偶爾在父皇的寢殿內見過幾次,總是木著一張黑漆漆的臉,見著誰都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唯一一次開口叫他二哥,還是在自己母妃嗬斥他一頓以後,慕笙偶然經過,他當時正在氣頭上覺得很沒麵子,抬頭狠狠瞪了慕笙一眼,慕笙一愣,然後向他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垂目淡淡的一聲,二哥。
那麼久遠的事了,陽萊隻記得他當時還問過母妃,為什麼所有的皇子就五弟和他們長得不一樣,黑漆漆的,像煤球,五官長得如何並沒多大印象。
陽萊看著畫卷,玩味一笑:“多年不見,變化倒是很大,不你們,連我在大街上遇到他,也隻當是陌路人。”
黑衣男子再次躬身,低眉斂目道:“殿下,聽聞太子那邊也得到消息了……好像已經派人去了揚州。”
陽萊手指輕輕扣著桌麵,好似不經意道:“大哥未免太著急了點,剛找到人,就這麼迫不及待……既然父皇一直在找五弟,我總要為父皇分分憂。”陽萊心中好笑,太子一到晚的沉迷酒色,能為他籌謀的也就是皇後了,真是可憐下皇後心,也不知道這個阿鬥是扶不扶的起來。
“殿下,那……”
陽萊的微笑凝在嘴邊:“吩咐下去,就二殿下飲酒過多,身體不適,太醫要多多靜養,從明日起不上朝了。”頓了頓,“若有人拜訪,一律推了。”
“是。”黑衣男子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都“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既然揚州這麼繁華,他也趁機去瞧瞧好了,這個京城最近確實太烏煙瘴氣了點。
“殿下,芙兒曾聽聞……”尚未褪去酒意的嬌顏上寫滿了好奇:“也是聽其他姐姐的,五殿下身上的血可以長生不老,到底是不是真的?”
陽萊一笑沒話,伸手摸了摸少女微微發紅的臉蛋,指尖冰冷的溫度沿著臉頰遊走到了脖子激的芙兒清醒了過來,瞳孔微微一縮,連忙從軟塌上爬了起來,跪到地上:“殿下饒命!芙兒多嘴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殿下饒命!”
烏黑如泉的長發落了一地,鬆鬆垮垮的薄衫隱約顯出少女美好的身形,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端是迷人,可惜,陽萊可不是好色之徒,端起案上的茶盞,抿了抿,麵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慌什麼,芙兒伺候本殿多日,多少還有些情分,別動不動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