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恩從城裏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治療一般常見病的藥。村裏人知道她是學醫的,誰有個頭疼腦熱磕碰傷的就去找她,她都會盡心盡義的給他們治療。自從A恩開業行醫以來,請她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她倒成了個大忙人。本來有些病,這裏的人習慣上是熬他三兩就會好的。可如今有了A恩在村裏開的診所,而且還大都補貼藥費,所以現在村民們不論大病都會馬上去治療的。
今晚我先到家,已很晚了她還在外瞎忙活著。我胡亂做了飯,也沒胃口吃幹坐在餐桌前等她。終於,她來了,到屋裏就,“累死了!村裏又要多口人了。我還幫忙把孕婦送到了鎮醫院裏了。”
她著,把藥箱往一邊一扔,展腰躺在沙發上雙腳踢蹬掉鞋。我怨氣地,“人家接生婆的事,你也去湊熱鬧。舒舒服服的在家裏有什麼不好?這叫自討苦吃。”
A恩見我風涼話,也來氣了,“我這叫自力更生,幹自己的事業,並你屁事?”
我不讓步,輕藐地,“你這也叫自力更生,幹事業?問你這些日子看病掙多少錢?沒掙到錢不,還要我搭藥費。”
A恩被我噎的無話可,坐起來氣急地嚷,“誰要花你錢了!以後分清楚些,你是你,我是我——”她著抓起沙發靠墊摔向我,“給你的枕頭。”明顯的妻子對付丈夫慣用的手段,今晚讓我睡沙發。
夫妻倆吵架不乎搏嘴論戰戰勝對方,隻要不傷大體的能宣泄一通就行。我知道雖然自己占了理,但話太重傷了感情。她也曾過,夫妻吵架最忌諱女方拿分居邀脅。從此兩人話注意不帶刺的,可心裏卻都像長了刺,誰也不願先去碰誰。
這兩和A恩慪氣,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有些不忍了。回家見A恩還躺在床上,眼角掛著淚。我在床邊坐下,擦掉她的淚痕,關切地問:“看你眼直愣愣在想什麼?還流了淚,連我進來你都不知道。”
A恩坐起身從後抱住我向往地,“我想我倆的過去,每晚QQ聊,那時讓人感覺生活是多麼美好!”
我不屑地:“好個啥?隻能聊,各自都是冷被窩。”
A恩把臉貼著我的背上,像是失望的搖頭,“你怎麼越來越像根木頭了?我是那時咱倆的心離那麼近,其碼比現在近。”
我聽了,轉身麵對麵把她摟的緊緊地,“那時隔著幾千裏,如今整日裏貼燒餅似的,卻離遠了!”
A恩使勁推開我,“不理你了,想睡了。”她邊著扭頭躺下,稍頓又轉身朝我鄭重解釋,“身體是離近了,你這人卻沒心沒肺的,心當然就離遠了。”
我起哄地嚷,“嗷——!沒心沒肺嘮,活不成嘮!”邊著倒頭賴在床上,壓住被子她推也推不動。
飼養場裏又出售了一批雞,賺了少。我滿麵春風得意之色地回到家。見A恩做好了飯菜在等我,就她,“我給你過了,讓你以後吃飯別等我,我事多常耽誤飯時。要再這樣下去我會擔心餓壞了你,那我也吃飯吃的不香。”
A恩盛了碗米飯推搡給我,“吃不香那正好讓你減肥,你現在都快趕上大肚彌勒佛了。”
我左右擺頭看看自己身子,“我現在是身段不肥也不瘦,和乎標準男人形像”
“我若嗤之以鼻吧!怕傷你自尊心。給你留個餘地,雖不是標準形像,但經過修理後可以實現。”A恩著用手掌在我隆起的肚子上削手一比劃。
“怎麼修理才能達標?我早就交給你了,不都怨你給喂肥了。”
“要想達標,現在就放下碗裏的飯,恐怕以後還得要一年不吃肉才行。”
我正伸筷夾起一塊肉,聽她這麼一,的確擔心自己在發福,又把到嘴邊的肉方回盤子裏去。看了滿桌的菜無從下筷,最後換去夾豆腐塊。
A恩笑我,伸筷子搛起一塊紅燒肉送到我嘴裏,“給,傻瓜!其實你現在這身體叫做強壯。”
“我和你一起出門還算般配吧!下星期五是鎮上菜刀廠廠長結婚大典,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我前幾就收到了請貼,怕要求她一起去會碰壁,現在借機會了。
“前一陣還聽被他老婆拎著菜刀從廠裏把他和三追的在鎮上跑,怎麼這麼快就和平解放又和三結婚了?你一個人去好了,我煩那種人,有倆錢就瞎混。你和他這種人攪在一起,我看遲早要學會。”
我見還是碰了壁,但還是不願放棄,“那你還不和我一起去好看著我?我獨自去,萬一讓哪個姑娘看上,你可是要吃虧的呀!噢!也不一定吃虧,其碼吃醋是有的。”
A恩忍住笑,故帶怒氣地,“有人要,我立馬就把你扔給她倒省心伺侯你了。現在你逞起能了,當初怎沒聽你有別的女人要跟你?也隻有我這傻子肯跟你來這荒嶺創業,如今你生意剛有點起色就開始動歪腦筋了。”女人的笑與哭連的也太緊了,剛還忍住了笑,現在卻又淚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