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前,我也是很好接觸的呀。”看著燕兒一臉憂愁的樣子,夏怡禾柔柔一笑,“隻是你們都覺得我不好接觸罷了,我看上去就那麼高處不勝寒嗎?”
聞言,燕兒抽了抽鼻子,狠狠的點了點頭。夏怡禾啞然一笑。
擺了擺頭,當她想起來這些事情後,整個人都覺得充實了,她終於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了,她是夏怡禾,一個完完整整的夏怡禾。這本是應該值得高興的時候,可是她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爹娘的逝去讓她二十年的期盼化為虛無,又想起二十一世紀的父母,心中難免酸痛。
她扭頭轉向餘霜,正準備話的時候,沉重的憤怒由心而生。夏怡禾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一杯清酒,變成了一杯穿腸破肚的毒藥,夏怡禾心頭猛的一震,新婚當又是誰設計害了自己?
餘霜眨了眨眼睛,手在夏怡禾眼前晃了晃:“娘娘?娘娘?娘娘——”
最後一聲長喊,將夏怡禾喚醒,神色幽幽道:“我沒事,隻是又想起來了許多事情。”
餘霜點了點頭,作勢牽起夏怡禾的衣袖:“不知娘娘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右手赤金杜鵑,脖子上紋著一朵菩提花,紫紗蒙麵的她究竟是誰?夏怡禾唔了唔,頭有些疼痛起來。孟傅明瞧得她捂著腦袋,上去扶著她道:“就算是能想起來,也不可操之過急,對身體不好,我們有的是時間想。”
夏怡禾深知這個道理,按了按太陽穴息一會,啟齒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擔心。”伸手搭在孟傅明扶著肩膀的手上,“出宮也許久了,皇上可能會著急,我們還是盡早回去吧。”
墨丁沉默了半,終於有機會插句話了,忙脫口而出:“皇上還巴不得娘娘和殿下黏在一起呢,若是回去的時候帶個皇孫什麼的,皇上可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雙指合並,毫不留情的敲在墨丁頭上,羞惱道:“胡鬧。”
從出宮到現在算起,也有數日時間了,孟傅明掂量掂量了日程,輕聲道:“還不急,我們再在外遊玩幾,就起程回宮,下次出來也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了。”收回手,轉身看著窗外,“宮中事務繁多,這次也就借成親一事方才能出宮,若是淵然在宮中就好了。”
見他有些憂心,夏怡禾明白這孟淵然是二皇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將,從來不問文學才華一事,練武已經入癡。若是他在宮中,諸多事情就能和孟傅明一起分擔了,皇上也就會輕鬆許多。
那麼他去哪兒了?夏怡禾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道:“那麼二殿下身在何處?”
望著窗外,孟傅明有些沉思,幾位平淡道:“北疆。”
“北,北疆——”不等夏怡禾反應過來,墨丁直接坐了起來,眼神中滿是震驚,“你是,淵然那家夥不聽皇上的話,還是跑到北疆去了?”又氣惱的一拳打在被單上,“我就知道那家夥會這樣,當他聽到胡人身強馬壯,那馬駒甚至能日行千裏,他就蠢蠢欲動了。本以為皇上的訓詞會讓他緩和幾,沒想到他已經過去了,糊塗!”
孟傅明輕輕一歎:“該來的遲早會來,就讓他前去適應適應,磨煉磨煉也不會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