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蘇瀾為虛,那麼那個背後的人的目的究竟是哪兒?又為何偏偏挑選在這種時候發動叛亂?
夏怡禾想不透,她終究是沒有接觸過這些的一介女流。
“墨丁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北嶺成,到時候帶兵支援抓幾個叛軍拷問拷問就好。”看著愁眉不展的孟傅明,夏怡禾出言緩解道。
是我多慮了嗎?孟傅明問著自己,北嶺城是糧草重城,如果有什麼閃失就同等於幾萬大軍一年的口糧沒有了。這是什麼概念?現下正是大華和北邊強胡形勢惡化的局麵,大軍少了糧草還怎麼禦敵?
這叛軍兵數不詳,這神武大炮真的隻有一發火藥嗎?孟傅明不敢坑定,一發自備彈藥也隻是他的猜測。
他們虛而假攻,更是讓墨丁帶著餘霜在眼皮子底下逃走,是故意放走他們去送信求救,還是另有陰謀?
揉了揉太陽穴,道:“我們得盡快辦妥這裏的事情,眼下他們沒有攻城,你帶些人去將城中蘇瀾居民撤離,然後盡快趕回來,我們必須要將這裏的事情帶回去告訴父皇。”
夏怡禾沒有絲毫的猶豫,也不會去問他到底怎麼了,撤離居民唯首要事情,當下就帶了十幾名護城軍走了,頓了頓猛地扭頭看著孟傅明,忽然道:“這一局棋,下棋的人在用…”
而北嶺城這邊,墨丁已經順利的趕到了將軍府,拿著孟傅明給的玉佩,火急火燎道:“李將軍,蘇瀾遇到叛軍,殿下正在水火之中,迅速調動兵馬前往救援。”
銀色令牌的出現,李將軍也緊張了起來,這兵權令可調動十萬大軍,無非緊急情況不可擅自動用。他連忙道:“末將著就調動全部兵馬去解救大皇子殿下。”
聞言墨丁點了點頭,就當李將軍擦肩而過之際,他一把拉住,道:“不可,調動半數就好,凡事留個心眼,北嶺是糧草重地怎可無守?”
李將軍遲疑一刻,抱拳道:“是!”
看著同樣火急火燎的李將軍,餘霜啟齒問道:“為什麼不帶上全部兵馬,叛軍有多少人我們都不知道,不確保萬無一失嗎?”
對於餘霜的話墨丁淡淡一笑:“如果真是這樣,怕是我們就中了對麵的計謀了。”
餘霜一愣,一臉迷惑。墨丁也沒有拐彎抹角,便講出了他的想法:“那枚神武大炮看似破了城門,卻沒有直接打在城門上,而是偏開一段距離炸毀了一半城池。懂得如何使用神武大炮的無非隻有神機營的家夥,那麼就不會出現偏離炮點的低級錯誤。”
“還有,在我們來北嶺山的路上,我察覺到周圍有大量兵馬埋伏著,為什麼沒有攔截我們呢?”墨丁不緊不慢的著,他觀察的不可謂不仔細。
餘霜沉吟半響,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調動北嶺城的軍隊去救援啊!然後趁機攻打糧草重城讓大華滴血,如果我們沒有調動兵馬,他們大可毀了蘇瀾生擒殿下,這棋下的妙,就不知道下棋的又是誰了。”墨丁一把握緊手掌,進退可取,此人非同可。
墨丁緩緩道:“這明擺著是給我們一個陽謀。”
夏怡禾猛地道:“下棋的人在用陽謀,要我們自送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