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拐角處,墨丁狼狽逃竄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
夏怡禾見事不妙,左跨一步,一顆人參就嗖的一下擦肩而過。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幸運的,稍微沒有看前麵的燕兒就中招了。
“玄師——”燕兒沉默片刻,一咬下嘴唇,杏眼怒瞪玄。
對於燕兒憤怒的眼神,玄宛如自帶防護罩一樣,完全無視,還恬不知恥的換上笑容道:“呀,這不是燕兒嗎?怎麼有閑空跑到老師的藥鋪來呀?是不是又有什麼醫書上不懂的東西呀?來來來,老師細心的告訴你呀。”
一連三個呀,夏怡禾噗嗤一聲,笑出了一半,剩下一半連忙用手遮住嘴,撇過頭去偷笑起來。
玄師的氣質樣貌,用上這種口氣話,確實有趣。
可‘受害者’燕兒就笑不出來了,玄越是這樣,燕兒牙齒直癢癢。
玄見事不對,連出奇招,道:“聽高麗有一種花,叫映山紅,它還有一段煽情的故事。”玄是深知燕兒的習性,她對花花草草藥材醫術等等都格外熱衷,“正巧,我這裏還有幾朵,不知道燕兒姑娘感不感興趣?”
這一聲姑娘叫的,連墨丁都偷笑了起來,玄猛的眼冒寒光,硬生生讓墨丁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對此一事,並不能耽擱了重要的事情。
夏怡禾將北疆武將一一赴朝的消息告訴了玄,玄並沒有孟傅明那般慎重,而是安排了幾件事情讓夏怡禾和燕兒在藥鋪中做。
安排完,他就帶著墨丁匆匆離去,當然,還不忘拿扇子狠狠的敲了他幾下,已報毀花之恨。
而這六日時間,就這樣沒頭沒腦的過去了。
藥鋪中清香逸人,夏怡禾竟是忘了已在這呆上了六。燕兒本是學醫,對這些事物本是熱衷的緊,這六的時間對她來,一晃而過似乎還有些舍不得離去的樣子。
北疆之亂,墨丁前日曾偷偷寫信傳來,三百尚書院學士齊齊上報,這北疆之亂迫在眉睫,皇上尚未歸來已經眾所周知,高麗又苦於求援,是援是忍等一幹事情,緊緊的壓著墨丁,玄和孟傅明的肩上。
而近些日子回宮的昌將軍,將昌姐的婚宴已經安排妥當,本是明日舉辦,但邊境不可無帥,他隻能提前擺宴了。他本打算就此起程回邊境,卻苦心去愛女的生宴,才延緩了一日。
諸多事情已經安排妥當,神機瑩那邊被下令立即停止調查黑衣人,轉向部署隨時調遣邊疆。
夏怡禾選了件盛裝,正兒八經的擺了個姿態,終歸是有了點娘娘的樣子。
燕兒露齒而笑:“娘娘今很精神呢,是因為要見昌姐嗎?也是呢,得壓壓她府上丫鬟的嘴,論美貌整個京城誰能比娘娘美。”
對於燕兒的話,夏怡禾一笑帶過,她本不想為這些瑣事而動,但那些話確實刺入了她胸口。
再則,如果今還打扮的素衣淨麵,那家夥到時候又要毒舌了。
夏怡禾已經能想到,等等見到孟傅明時候的場麵了,他一定華服錦衣冰冷而俊美,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端著酒杯,會對著自己點頭道:“我孟傅明的妻子,就是要高人一等,美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