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次達憤憤不平,轉念一想,又道。
“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們紅家費了多少番唇舌才引得白公子願意入來紅家?我還沒跟你要媒人紅包呢。”
韋嬤嬤聞言眉頭蹙起,臉顯怒容。
“伍次達,你分明心存不軌要報複我家姐,怎麼還敢出要紅包的話來。”
“韋嬤嬤,我可是替你紅家辦了實事的,都是你家姐自己不好,瘋瘋癲癲的凶性大發打了人,才把這份良緣給敗壞了,怪得了誰。我憑什麼不敢要。就算跑個腿也還要個茶錢吧。”
伍次達著,把手伸給韋嬤嬤,示意她要錢。
韋嬤嬤氣得不輕。
她原本叫來伍次達不過想探聽一下事情的始末,再看看他與那白克遠的關係如何,試試能否從中稍加調解,或是打聽白克遠現下如何了。
沒想到這個伍次達這麼無賴,沒兩句就提著要錢。
“你倒給是不給。”
伍次達不耐的望著韋嬤嬤。
他可是聽了,紅家姐已經去了蘇州,什麼是為了紅家老太爺祈禱冥福。原先他還納悶這紅家姐怎麼突然走了。知道了白克遠的事以後,才明白過來。
這那是什麼祈禱冥福啊,不過是為了避難罷了。
既然那個瘋癲的姐不在這,那他還怕什麼。要是不讓紅家吐點油水出來,怎麼能平他心中之氣。眼看著要賺錢的買賣就這麼給攪沒了。他的損失可大了。
韋嬤嬤看了伍次達一會,漸漸冷靜下來,道。
“伍副典吏無需如此,正所謂有始有終,若是你願意同我去白家回了白克遠公子還禮,茶錢我自會厚贈與你一份。”
伍次達聽罷,睜大了眼睛。
所謂的還禮,是香會後,女方家不滿意,但與明麵上仍回贈一些禮物給男方那邊。明曰還禮,實則不過是替對方圓些臉麵罷了。
這個韋嬤嬤,竟然叫他同去,那白克遠被紅家姐打成那樣了,還讓他上門去,這不明擺著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你什麼?你要我與你一起去白家還禮,你瘋了嗎?你就不怕白家公子把你打出門來。”
韋嬤嬤淡淡道。
“伍副典吏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好意替我家姐做媒嗎?那做個全套,送份回禮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
伍次達一時噎住,竟無言以對。
“伍副典吏,你意下如何,若是願意的話,我當即就準備一下,和你去白家。”
“要去你去,我憑什麼要和你去,你當我是你家的下人嗎?”
韋嬤嬤坐了下來,一副“那就請君自便”的模樣,伍次達咬咬牙,以憤怒、不甘的目光掃了一下韋嬤嬤,然後轉發過身走了。
伍次達走後,韋嬤嬤不由喟歎了一聲。
她明明指責姐行事不可失了禮數,可她自己卻也不由得用了姐的辦法……也許,正如姐所,對付這種無賴,隻能用這種辦法了。
※※※
次日。
“女施主,寺中來了一位貴客要見你?”
紅衣不由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