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乎這麼一點銀子啊,你這個市儈的女人,不要把別人都想得和你一樣。”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扔到紅衣腳下。
“給你,本公子才不會欠你這種人的情。”
紅衣衝祝文才淡淡一笑。
“公子自然是大方之人,韋琳,還不快將公子給的謝儀收到下。”
被紅衣這一番靈牙利齒聽得怔楞的韋琳這才回過神來,從地上撿起了銀袋。
“公子還有何事嗎?”
“……”
祝文才氣得夠熗,別過臉去不理紅衣。
紅衣勾唇一笑,輕輕一撇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祝文才皺著眉,移開了幾步。
留著看車的湘兒適時拉開了車簾,伸出手來要扶紅衣上車。
紅衣瞥了她一眼,心道:原先看著不顯,沒想到倒是個機靈丫頭。
紅衣上了車後,忽然想到什麼,隔著車簾對還沒離開的祝文才。
“既然給了在下謝儀,想必不會忘記給茶寮主人留下賠償。”
原本她並不想加上這一句,但看這個少女頗有些胡攪蠻纏的樣子,竟然還特地跑過來找她麻煩,隻怕是很有可能會忘記因為她而讓茶寮的主人受到了牽連吧。
“這我自是省的,要你裝什麼好人。”
祝文才咬了一下唇,帶著不滿應道。
這個女人將他看作什麼人了,竟然敢提醒他。
紅衣聽罷也不多言,放下車簾,一行人便驅車離去了。
祝文才看著馬車離去後,才想起了華紹。
他連忙轉身,一路跑回去。
“華公子,讓你久等了,我……”
“不要緊。”
華紹溫和一笑。
“不過,在下要先和捕頭一下事情始末,就此告辭了。”
華紹完,便揖手一禮,轉身離去,臨行之時,狀似不經意一般,向馬車離去的方向投去一瞥。
祝文才本想挽留,但話到嘴邊卻沒能出口。
都怪那個市儈的女人,要不是因為她的話……
祝文才對著紅衣離開的方向,投去了氣憤的視線。
※※※
入夜後,距離京中百裏的山上一角,兩個狼狽的身影倉惶的躺了下來。
“大哥,我……我再也跑不動了。”
被喚做大哥的人沒有回應,累的直喘氣兒。
兩人休息了好一陣後,才坐起了身子。
“媽的,都怪那個該死的男人,咱們竟然著了他的道了。”黑衣大漢氣憤的捶了一下草地。“等過一陣,老子回到京裏非查出這個混蛋不可。”
刀疤大漢的眼裏閃過了一道凶光,繼而想起什麼似的,嘴角微牽。
“不過,至少咱們這回也不算是空手。”
“對啊,那個混蛋給了一張銀票啊,大哥,那是多少錢,應該不少吧。”
黑衣大漢笑道。
刀疤大漢從懷中抽出銀票笑著展開來。
“這可是五百兩……”
刀疤大漢到一半麵容一僵。
“大哥,這……這是假的啊。”
黑衣大漢見他如此,也向銀票上看去,卻見那銀票的下半部分卻是一道符紙。不由怒道。
刀疤大漢咬牙,他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綠衣人給愚弄了。
“好你個混帳東西,居然敢騙老子,這仇老子記下了,咱們山水有相逢,且看那日後。”
他著憤怒的將銀票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