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在早上時,把榮昌的份額卡得剛剛好,算是幫我。下午與他交談時,他眼中的複仇之心是真實的,告訴我的事情也十分詳盡,答應我和我合作之後,就無半分藏私,他十分信任我。”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十分純粹。複仇就是複仇,合作就是合作,沒有半分別的情福這種人,處理事情幹脆利落,行事果斷。更何況,想要知道他的是否全然屬實,我們回去仔細一查就是。”
宮歌淡淡道。
若不是鄭先在看著他時,眼睛裏對自己的決定沒有半分遲疑,在聽見她話時,眼中十分幹淨,尤其是在她出自己的事無法全盤告知他時,他麵上的淡然與坦誠。她也會心中躊躇,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胸中光明磊落,哪怕是出自己殺了三個人時,也是幹淨利落的。
這種人,與他交好才是於自己有利。若與之交惡,怕是要頭疼不已。
青梔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她其實見著鄭先的第一感覺,也覺得此人不壞,就是太過寡淡了,整個饒氣質都像被灰塵封上了一般。
可如今看來,主子倒是十分看好他的,那她便也放心了。
“方才在典當行門口,主子似乎有些警惕,可是周遭有什麼人?”青梔問道。
剛剛在典當行門口,宮歌對鄭先的態度十分奇怪,像是刻意保持著一絲生分。
宮歌搖了搖頭:“並沒有,隻是這裏是金氏的地盤,保不齊就有人是金世東的眼睛,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手底下的人違抗他的命令,而與我交好,難免多想。”
“原來如此。”青梔暗歎。
主子一的活得也太累了,這到哪都得提著心眼啊!
看來自己也片刻不能放鬆!
回了唐府,宮歌一下馬車就看見了門口杵著一個人。
看見這個身影,宮歌皮緊了緊,忙下車拱手道:“弟子拜見師父!師父怎麼有精神頭在這兒站著?可是新發明的修煉方法?”
鍾權冷哼一聲瞄了瞄上:“這好的日落之前回來,你看看現在的太陽,在哪呢?”
宮歌尷尬地幹笑兩聲,看了看頭頂昏暗的,指著遠處的那片晚霞,道:“喏,那兒……”
“哎喲!”
她話還沒完,就被鍾權敲到頭上來的板栗敲到了頭,吃痛地叫了一聲,捂著頭委屈地看著鍾權:“我不過也就是晚了一些……”
“還敢頂嘴!”鍾權吹了胡子就把她往院子裏攆。
宮歌見勢頭不對,朝著青梔使了個眼色就趕緊往院子裏溜走了。
青梔笑著對鍾權道:“主子確實是……”
“得!你要替她話,我連你一起打!”
青梔愛莫能助地看了眼宮歌倉惶逃跑的背影,跟了進去。
宮歌一跑進房間,就看見了一個的身影,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桌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糕點和茶杯。
“唐城?你什麼時候來的?”
唐城看見她進來,立馬從椅子上下來,半跪在地行禮道:“回主子,是少將軍的人帶屬下來的,吃過午膳就來了。”
“啊……那你現在餓不餓,該用晚膳了。”宮歌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讓唐城先回椅子上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