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歌收了感懷的神色,對著錢家再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從唐氏出來。
馬車上,她叫來了之前一直安排在三明街上觀察榮氏的眼線。這個男人是機堂裏的人,自從來了漠城被宮歌安排在三明街的一間首飾鋪裏做工,負責觀察金氏和榮氏的動向。
他就在宮歌的馬車外,頭正好在馬車窗外。
“榮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宮歌在馬車裏,隔著一層薄薄的簾子問外麵的人。
“榮二姐至今未曾露麵,榮昌也不知去向,隔幾日才來一次,不過前日他上了王老太太的門,據是去拜訪。最近一直是醫館裏的掌櫃在管理醫館事務。除此之外,他們有新進一批金家的藥材。孫甘來查過一次,扣了些罰金就不了了之。在醫館門口鬧事的百姓這幾日也已經消停,隻是還未有病人上門。”
宮歌記下這些後,問道:“金家的人呢?”
“回主子,金老爺這幾日都一大早就出門了,方向似乎是往城郊的榮家府邸去的。金姐這幾日一直在料理城內的族中事務。鄭先曾經派人聯係過我們,留下了一封密函交給主子。”
著,一封薄薄的信封從窗戶口投了進來,上麵空白一片。
宮歌收好信封,“沒有別的事,就先退下吧。好好盯著那邊的動靜,有什麼急事就到唐府來報。”
“屬下遵命,屬下告退。”
外麵恢複了正常,那人彙入了街上的行人中,不知所蹤。
宮歌打開了信函,鄭先了自己被金世東懲戒了一番,還金家最近和榮家聯係緊密,已經有藥材送進榮氏醫館裏了。
這和眼線的並無二致。
她靠在馬車裏,仔細回想方才的情報。
榮昌去了王老太家?他去做什麼?
自己的醫館開業在即,他莫非是想做什麼手腳搗亂?
宮歌眼睛微微眯起,裏麵閃過一絲冷意。
他要是敢做,她也絕對不介意動點心思還他一份大禮。
回到唐府,福順上前來迎她,宮歌正要進門,就聽見他道:“主子,有客人來了。”
宮歌駐足皺眉:“什麼客人?”
能有什麼人來了?福順臉色如此不對勁,又是緊張又是尷尬的?
“是……是一個女……女人……”福順磕磕絆絆地道。
宮歌皺眉笑罵道:“沒見過女人嗎?怎麼還結巴了?”
“是沒見過我這樣的女人~”
不遠處傳來一道酥媚妖嬈的身音,宮歌抬眸,就看見了花凝,斜著身子軟軟靠在前院的石榴樹下。五月裏嫩青一片的樹枝下,一個一身紅裙身姿妖嬈的美婦人站在那,跟畫一般。
宮歌驚了驚,連忙賠笑上前:“原來是花姐,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我真是該賠罪了!”
花凝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該賠罪,該賠你來了漠城也不跟姐姐我告知住址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