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宮茉回去,宮歌放了她一假。這姑娘難受得很,狀態有些糟糕,估計也不能再輪班了。隻好今讓宮域辛苦一點了。
這幾宮歌稍稍閑了下來。鍾權便來找到了她。
“聽你府上的那個什麼……花……花神穀穀主要帶你去看藥材?”鍾權一來就開門見山道。
“確有此事,怎麼?”宮歌憋著笑,她看著鍾權有些急切卻又不太好意思開口要求的表情,就是不話,等鍾權自己。
鍾權有些拉不下臉來求自己的徒弟帶他去看看那片風水寶地,咳了咳嗓子,尷尬地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宮歌暗笑:這是打算跟她玩兒循序漸進?
“還沒定好,等醫院這邊穩定下來我就走吧。”她依舊不動聲色。
“有宮域和宮茉在,還能出什麼事。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操持醫館,看著也穩重了不少。”鍾權摩挲著自己的胡子,眼睛裏精光閃爍。
宮歌心中笑,任何一個煉藥師都抵擋不住珍稀藥材的吸引力。更何況鍾權這樣的藥癡呢?
他估計就是那種看見了一個稀有藥材就走不動道的人。
而那一整片的藥田,若不是花凝找到自己後,她讓花凝下令保守住這個秘密,估計也會在煉藥師圈子內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那這樣吧,我三日後啟程去花神穀,到時候去看看這片藥田合不合適。”宮歌道。
鍾權老臉一僵,他以為他的意思表達得夠明顯了,怎麼宮歌還是這麼不開竅的樣子?難不成她不明白?不可能啊,她平日裏那麼聰明。
顯然,宮歌故意為之的把戲讓鍾權十分不高興,他就是再遲鈍,也能察覺到宮歌的調笑。
“咳咳!”鍾權吹著胡子猛地咳嗽了一聲,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宮歌吐了吐舌頭,知道他有些羞惱了,就也不再玩,笑著道:“好了好了,明日就走,到時候會叫上師父一起的。”
“哼!”鍾權還是不高興,鼻孔裏發出了一個冷哼,也不開口話。
宮歌暗叫不好,心想他這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便示軟道:“咱們去花神穀,師父看見什麼心儀的藥材,可以先挑走,若是喜歡那,到時候留在那停幾也無妨。”
鍾權這才稍稍緩和了些臉色,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另一個目的也了出來:“其實我除了想去看看藥材之外,也想去找找壓製寒霜降的方法。”
宮歌聞言,沉默了一下,原本想要開些玩笑話的鬆快心情也沉重了下來。
寒霜降多一日在她身體裏呆著,她就多一日不能安心。這個毒藥就像是她的夢魘,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很有可能會早死,提醒她發生過的一切,所以當鍾權出這番話時,除了對他的感激,還有一絲興奮和緊張。
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一個正常的模樣,至少不用在這六月的晚上瑟瑟發抖,若是還能繼續修煉,那就更好。
可她在嚐試去查寒霜降這種毒時,得到的信息卻隻能讓她的心不停地墜入穀底。端木家顯然把這種秘藥的信息藏得很好,她什麼都查不到。就如同曉月的一樣,這種毒藥,世上無人能解。
“真的會有辦法嗎?”宮歌心地控製,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期盼。可眼裏的緊張卻瞞不住鍾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