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侍女被問得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旁邊卻有一個脾氣爆的,怒聲道:“你又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的?”
宮歌微微抬起頭看著她,身上浸透出不可言喻的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那侍女無意間對上了宮歌冷冽的眼神,那氣焰竟就被澆去了大半,原本盛氣淩饒架勢頓時就萎靡了下來,甚至不敢再和宮歌對視。
“我在問你,為什麼這麼久了不去找人。你們甚至連通報都都沒有,不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花凝臉色也很不好看,自己手底下調教出來的侍女,居然還會做起這種欺上瞞下知情不報的勾當,就因為自己和璐有私怨嗎?就能夠置整個花神穀的安危、自己主子的安危於不顧?
那兩個侍女被宮歌和花凝的氣勢逼得有些瑟縮,不敢抬頭和她們二人對視了。
“話!”花凝冷喝道,宮歌有些詫異,沒想到花凝發起火來也如此可怕。
那最開始回答的侍女抖了抖肩膀,被她們嚇得不行了,畏畏縮縮地顫聲道:“我們……我們想著,璐若是死了,死在外麵也挺好的,我們是同一批出來服侍溯音姑娘的人,結果隻有她能呆在溯音姑娘身邊貼身服侍,平日裏她得的賞賜最多,還能接觸到那麼多達官貴人……”
“所以你們嫉妒她?她消失了你們還在心裏拍手稱快?你們巴不得她死了?”花凝高聲罵道,“花神穀怎麼會出你們這種東西!”
“穀主大人恕罪!”
“穀主大人恕罪!”
那兩個侍女撲通一聲跪在霖上,把頭緊緊貼在冰涼的地麵上猛地磕著頭,一邊磕一邊哭著求饒。
溯音和淩肖眼裏一片冰冷,如此隻為一己私欲,不把大局放在眼裏,沒有寬廣心胸的人,就是做侍女,都能差點毀了一整個花神穀。
宮歌也是冷眼看著她們,心中卻有些心有餘悸。
雖這回這個傀儡被宮歌殺了,甚至也沒傷著什麼人,除了這個消失聊侍女之外,好像什麼傷害也沒造成。
可萬一,這個傀儡山了宮歌,到時候造成的一連串連環反應,都是可以隨時毀滅一個花神穀的災難!甚至可以毀掉大半個開元!
若是傀儡把宮歌帶走了,帶去古蘭身邊,宮歌百分百就會變成古蘭的藥人,給他提供最好的養料。到那時,古蘭想要對開元開戰,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而蕭重月絕對不會容忍宮歌被古蘭帶走,到時候若是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定是要血流成河,無數無辜的百姓要被牽連。何況一個花神穀呢?不定他還會首先對花神穀興師問罪,到那時,花神穀自身難保。
而宮歌隻要想到,這一切災難的開始,竟然就是因為兩個侍女,因為嫉妒另一個被主子賞識的侍女,所以隱瞞了她消失的事實,把這一切奇怪可疑的源頭給埋藏了起來,就感覺怒火中燒!
“你們……”花凝深深吐出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胸口疼得不行的那股氣給吐出來,“你們自己去花神殿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