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可是忘了那日和在下的約定?
本想著比賽結束後便請唐姑娘來朝樓,好好宴請姑娘一番的。畢竟像姑娘這般層次的煉藥師,我還是想仔細結交。
卻沒有想到那日顧少主突逢意外,緊急要唐姑娘前去救治,一下子便失了和唐姑娘一道去朝樓的機會。
那晚在下可是在朝樓備下了好一桌酒菜,就等著唐姑娘蒞臨了,沒有想到卻還是……守了一晚上也沒守著人呐……”
著,顧城又狀似十分不在意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道:“不過……害,唐姑娘許也是個大忙人,救治完了顧少主之後忙得不可開交也是尋常,我也能理解……”
“顧公子。”還不等顧城完,宮歌便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這一番惡心的話。
他這話裏裏外外就透露出了一個不滿之意唄?還要拐彎抹角地罵她一句趨炎附勢,還要再顯露一下他自己的大度之心?!真是惡心透了!
宮歌眼底冷漠,看著顧城冷聲道:“倒是難為顧公子思考這麼多我為何無故不來的理由了,隻是有時候紙上談兵終覺淺,顧公子有時候還是得出門去打聽打聽的比較好。
那日我的確是去救治了顧漣漪沒錯,但無關顧家什麼,隻是我身為煉藥師,自有救饒義務,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乃是命,我斷不敢把此與什麼功利之事結合起來。
而那日顧漣漪的傷勢很重,為了救她我舊疾發作,當晚就已經疲憊不堪,赴宴已經是不可能了。接下去這幾日又一直在房內修養,連客棧大門都未曾踏出半步,一時間便將公子的邀請忘卻了。
這的確是我的不是,唐海在這兒先向顧公子賠個不是。可顧公子這張口閉口的指責,還是少一些為好吧!如若讓別人聽著了,還以為是顧家怎麼討好我了呢!”
著著,宮歌的語氣也不由得嚴厲了起來,尤其最後幾句,幾乎都帶上了濃濃的警告的意味。
顧城聽得臉上顏色如走馬燈一般精彩變換。
唐海她……舊疾複發?!
他怎麼不知道?顧亭深居然把這個消息藏得這麼好?
還有!她方才……顧家討好她……
難不成現在顧亭深還能放著這麼大一塊肥肉在這兒一點手段都不動?
聽她這意思,好像是顧家真沒有對她示好啊!那若是自己在外麵造謠,怕是還會惹來顧亭深的注意,最後白白自己惹上一身騷。
顧城皺了皺眉頭,這心態和表情飛速調整,很快就恢複了恭敬謙遜的模樣,滿懷歉意地對宮歌道:“啊……沒想到唐姑娘還會有舊疾……可嚴重?我雖人微言輕,但也能找來些不錯的大夫……不如……”
“多謝顧公子好意,”宮歌冷聲道,雙手攏了攏,“我自己就是大夫,最清楚自己的情況了,顧公子還是不要費徒勞無用功了。”
“啊……”顧城點零頭,隨即有些感慨地道,“沒想到唐姑娘年紀輕輕,卻……唉,在下真是失禮了,竟對唐姑娘有如此過分之想法,還請唐姑娘千萬莫要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