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越也坐到了宮歌對麵,看見她的那個瞬間,臉色就難看的要死。
再看看旁邊坐著的一圈人,王越又疑惑又憤怒。
他正忙著在軍營裏訓練新兵呢,就被這個少夫人一句話給叫了過來,心裏正不爽著呢,現在看見這些稀奇古怪的人把自己老婆夾在中間,跟挾持犯人似的架著他,怒火頓時騰的就上來了!
“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的夫人這樣淩辱嗎?就算您地位高,背景強,也不能這樣徇私枉法吧!”王越怒地狠狠拍了一掌桌子,把桌上的杯子給掀得跳了起來,撒出了些許茶水。
宮歌冷冷一笑,道:“我也沒什麼意思,叫你來也不是因為我要叫你,而是因為這事兒怎麼也有關你的夫人,你還是在旁邊聽聽的好。免得到時候你又扣一頂帽子在我身上。”
王越一聽,犀利的眼神頓時轉向韓清。
宮歌這話的是什麼意思?這事兒還和韓清有關?
來也是奇怪,一開始他愛這個女人愛得死去活來,好像這輩子都非她不可了,沒想到娶到了之後,再看她,似乎也沒發現她和其他婦人有什麼不同。
一樣的家子氣,一樣的缺乏世麵和眼界,一樣的斤斤計較。
無趣得很。
王越冷淡地問韓清道:“怎麼回事?”
韓清自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地裝死,這會兒冷不丁地被點到,整個人都被嚇得跳了起來,慌亂的表現讓王越不禁皺了眉頭。
唐海的都是真的?這韓清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饒事?
“好了,人都到齊了,你們把這位夫人和你們族長之間的事仔細一把。”宮歌敲了敲桌麵,示意那個著一口蹩腳中原話的異族人開口。
“這個女人……”
異族饒話實在是晦澀,磕磕絆絆的把一件事給拆成了不知多少個句子,聽得宮歌頭都有些脹痛了,但好歹,她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過程。
似乎是韓清之前去獸族邊界尋元嬰草的時候,遇見了這個族落,並且發現這個族落的族長就有一株未成熟的元嬰草在種著,當下便起了心思。
可她一個煉藥師,既不能在武力上讓他們聽自己的話,又不能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厲害,拿丹藥去換元嬰草,究竟如何獲得這株元嬰草,韓清可謂是下足了功夫。
終於,韓清假裝自己是一個誤入這個族落的外族女子。這個部落的人都和野人無異,一個個都都又粗魯又野蠻,而且個個長得都十分粗獷。哪怕是女人,也是看起來凶悍無比的。
冷不丁來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女人,這個族落自然是好奇了,那時便沒有殺了韓清,而是就這麼養著,養著養著,突然有一就被族長給注意到了,不知怎麼的就和韓清搞到了一起去,還被搞大了肚子!
這也就是為何,韓清一走就是兩三年,潛伏在這個部落中,還生了個孩子,這才成功盜取得真正的元嬰草,回來送給蕭重月。
聽完這些,宮歌的臉色一時間真是奇妙無比。
居然……還是因為阿月!
這個韓清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怎麼還能做出這種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