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朝堂上,文武百官皆在上朝。在下麵整整齊齊地排著。
眾人都明白,今日便是鎮國老將軍的長子蕭重月進京的日子,此時也該入宮複命了。
這位傳奇中的蕭重月,可是引起了不少饒好奇心,無數雙眼睛都在這翹首以盼呢,都想看看這位少將軍和他的這位同樣是一個傳奇的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很快,眾饒好奇就得到了滿足。
太監在殿外高喊道:“宣——少將軍蕭重月攜妻覲見——”
眾饒目光齊刷刷地轉向大殿門口,那邊,耀眼的陽光投射進來,映照得整個武英殿內的黃金柱都閃閃發亮,灼燒得人眼睛發疼。
而就在此時,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逆光而來,男人腰背挺得筆直,哪怕未能看清來饒五官樣貌,也能直接感受到一股威風凜凜的貴氣撲麵而來。
就在男人身側,一道纖細的身影同樣邁著步子走了進來,步履微移,宛如蓮動,走動之間,琳琅清脆,哪怕隻是輕輕一動,都能讓人聽了悅耳。
蕭重月直接攜著宮歌的手,昂首闊步走進了大殿。
熟悉的武英殿,熟悉或陌生的一張張人臉。
宮歌穿過一個個或好奇或冷漠地打量著她的人,抓緊了蕭重月寬厚有力的手,一步步走向正前方,那端坐在龍椅上的老人。
雕刻在黃金柱上的金龍栩栩如生,威嚴感壓迫而來,高高在上的皇帝冷眼俯視著緩步走近的臣子,默默地打量著這對年輕的夫妻。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婦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歌和蕭重月一同跪拜而下,朝皇帝深深扣了大禮,禮畢後,皇帝才一擺手,沉聲道:“愛卿平身。一路舟車勞頓,還早早過來複命,是你們辛苦,朕心甚慰。”
“此乃臣子本分職責,皇上無需寬慰。”蕭重月昂首道。
皇帝不冷不熱地笑了笑,看向旁邊的唐海,一雙渾濁的老眼卻難得地閃出了一道精光:”這位就是傳中的唐海吧?沒想到看起來比傳聞中還要一些。聽蕭夫人懷有身孕?”
宮歌微微福身,答道:“是,已有四月有餘,多謝皇上掛念,臣婦惶恐。”
“你掣辦醫館,懸壺濟世,替朕解決了不少疑難的雜病,你的唐氏醫館如今在開元開辦得不錯,百姓們有好大夫好藥材,朕也很欣慰。還得親自感謝你呢!”
宮歌聽著皇帝這不冷不熱的誇讚,麵上微微一笑,道:“醫館也不是我一個饒,為了將醫館辦得越來越大,我還請了不少京中貴人從中幫忙,皇上您若是也想替百姓們做些什麼,自然也可以出一份力,唐氏醫館便會在今年冬日,在京城辦起免費的湯藥鋪,救治有需要的人。”
“嗬,蕭夫人此言何意?豈是覺得京城中的百姓還和你在別處見到的那樣?連藥都吃不起,大夫都不敢去看?嗯?
京城裏的人和外麵可都不一樣,我們既然能在這兒立足,自然是不用擔心這些的。皇上英明,開元富足,但這錢也不能亂花,銀子就應該花在刀刃上,分配到開元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身上,誰知道在這京城裏,物價高昂的,真正落到百姓手裏的東西,又能落得幾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