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皇宮之中。
議事大殿早早排滿了大臣,他們都知道今有事發生,自然不敢遲來。
即使克林思,他此刻也取下戰盔,安然等在一旁。
議事大殿是帝國最重要的權威所在,他作為北境家族的族長,表麵上當然不敢有任何放肆。
克林思四處掃了一眼,發現大臣們都不敢看自己,冷笑了一聲,最後看到理事大臣手裏拿著一份詔書。
很多人也都看到了。
想必接下來,理事大臣會宣讀墨安的刺殺罪行,然後交由塔裏木家族代為處置。
克林思冷笑一聲,心中暗道:“繞這麼多彎,最後還不是得在我塔裏木家族麵前妥協!”
能以勢逼迫帝國的皇帝,還是讓克林思心裏升起了快意。
所有人都清楚,安撫好塔裏木家族才是重中之重。
依然是普通的議事,完畢後,眾人都安靜的等待著,帷幔裏傳來一聲咳嗽。
在兩名隨從的指引下,墨安步入到了大殿中。
沒有手銬腳鐐,沒有魔法禁製,就這麼安然無恙的走進了大殿。
一眾大臣為之側目。
克林思眉頭皺起,似乎有些不悅,他的眼光則是像看死人一樣,落在墨安的身上。
感覺到這道充滿惡意的眼光,墨安側頭看了過去,眼神毫無懼意。
墨安心中明白,這位恐怕就是塔裏木的族長克林思了,對自己的殺意還真是毫不掩飾啊。
那加頓公子,殺了就是殺了,自己絲毫不後悔。
不管是為了給哈特報仇,還是為了破除自己心中的汙點,那加頓公子都得死。
諸位大臣的目光也落在墨安身上,很多都帶著惋惜。
墨安心裏明白,的確,所謂的絕世才和繪畫大師集於一人,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可這樣的人要死了,有人惋惜倒也正常。
至於到底誰對誰錯,這些人不會考慮,隻會看誰的拳頭大吧?
墨安忍不住嗤笑一聲。
都怪自己現在太弱,若是能有當初苦修者奧利斯特的實力,哪裏還會有這種事?
甚至能直接和塔裏木家族叫板,他們肯定話都不敢一句!
墨安相信,隻要再給自己十年,自己肯定有希望成為藍袍法師,隻是好像沒人願意給自己時間了?
“笑什麼?”軍機大臣吉默不解問道。
“怪上不公平,沒有給我足夠的時間,等我成了藍袍法師,還會有現在這所謂的審判嗎?”
很多人都懂了這句話,然後裝作沒聽到。
克林思也笑了起來:“你太真了,你以為藍袍法師這麼容易出現?才在成為強者之前,也隻是弱者,中途就跌倒的,隻能你不夠強!”
墨安點點頭,克林思這句話的確是有道理。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自己領悟了元素之力?
青袍以前就領悟元素之力的才,可以成為藍袍法師板上釘釘,隻要多加錘煉,點金榜前十的位置唾手可得。
任何一個領悟元素之力的才,都是帝國最珍貴的寶藏。
墨安心裏明白,現在不,恐怕自己沒機會再了吧?
“我”
他正準備開口時,帷幕裏傳來一聲輕咳,理事大臣攤開手中的詔書。
諸位大臣側耳聆聽。
“塔裏木家族鎮守北境,使帝國子民免於被魔獸侵擾,功勞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