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等不到寂陽動手,我睜開眼,眼前的寂陽,嚴肅地看著我,警告道,“我告訴你,不知道的事別亂說,你沒親眼看到,就不要想當然地認為。”
寂陽言下之意就是在跟我解釋,他和饒心梅是清白的咯?既然他知道被人誤會是件痛苦的事,那麼,他就不該再誤會我,把我當做壞女人,“好!那我也告訴你,不了解的人,也請你別亂下定論,你也嚐過被人誤會的滋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我仇視著寂陽,他被我的話為之一怔,語氣一下子變得平和了許多,又像在警告我什麼,“我既然決定娶你,就會對你負責到底,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妻子,我不管你過去如何不羈,但是從今天起,你必須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安分守紀,好好給我在家呆著,半步也不準離開西廂,要是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麼不守婦道的事,小心我打殘你!”
“嗬嗬!”我不服氣地一笑,心裏多少有些害怕,“你這是在警告我嗎?”
“你不怕可以試一試!”
寂陽認真地看著我,我霎時明白,我是落入虎穴了,原本還打算逃跑,看來從今以後,我會被寂陽囚禁在這個家裏,半步也出不了門。他這叫什麼負責?明明就是想把我關起來。
西廂?連西廂都出不了?寂陽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分明就是想把我一輩子困在這裏,好讓我再無法和寂建平扯上關係。
天啊!寂陽到底想到哪去了,我跟寂建平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他隻是到我那借酒消愁而已,難不成,寂陽以為,寂建平趕走妻子是因為我?
冤死了,雖然寂陽的愛很偉大,但是他對我卻很不公平,“你就那麼喜歡饒心梅?為了她,甚至可以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你以為把我關在這裏,你的饒心梅就可以快快樂樂地跟你大哥在一起?你以為你娶了我,你大哥就不會懷疑你?”
我不服氣地說著,希望可以讓寂陽清醒清醒,“你錯了,錯得很離譜,你可以為了別的女人付出,又為什麼要我痛苦?你憑什麼把饒心梅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
“你說夠了沒有?”寂陽打斷我的話,看他的樣子已經很生氣了,我知道,我再說下去,他一定會當場滅了我,我識趣地閉上嘴。
寂陽似乎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他憤憤地甩著衣袖,走出了房間。
新婚之夜,我們就這樣過著,我不知不覺地躺在床上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才發現,寂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房間,也不上床和我睡,而是趴在桌子上睡,唉!他這是何苦呢?
房外突然傳來一個嬌小可愛的聲音,“二少爺,二少奶奶,大少爺在花廳等你們。”
寂陽醒來,慢慢地抬頭,對著外麵道:“知道了,我們就來。”
寂陽微微扭著脖子,起身走到床邊的櫃子前,打開櫃子,翻出幾件衣服,丟給我,冷冷地道:“換上。”
想不到他現在跟我說話都這麼簡潔,想讓我換衣服去見寂建平,我偏不換,我氣死你。
我坐在床頭一動不動,寂陽卻動作極快,他拿著衣服躲在織錦屏風後麵,三兩下就把衣服換好了,再走出來,他已經是一身青衣束裝,頭發散亂地披在肩膀上,叫人看了更是入迷。
“我叫你換上,是不是要我幫你脫?”寂陽扯著嗓門喊著。
“好啊,”我馬上回應,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會這樣做。
“你!你以為我不敢?”寂陽一把抓住了我的嫁衣,將我整個人拎了起來,憤憤地看著我,然後又一把將我丟到床上。
我雙手包膝坐在被子上,一動不動,我早就把自己當娃娃一樣,他寂陽愛怎麼玩怎麼玩。
想我跟他去見寂建平,好讓寂建平消除戒心,帶饒心梅回來——哼!沒門,就是因為饒心梅這個女人,我才落到這步田地,她要是回來了,我不是更加受氣?
寂陽想見心上人,我偏不讓他得逞,今天還就是跟他僵上了,非得讓他求我不可。
寂陽氣呼呼地看著我,表情越來越凶狠,似乎在想怎麼對付我。
“賢弟,弟妹,你們起身了沒?”
我和寂陽正陷入僵局,寂建平突然在門外喊著。
寂陽二話不說,快速地走出房間,順手帶上門,對著外麵的寂建平說:“我們昨天睡晚了,才起身。”
“哦,那弟妹呢?”
“他還在睡。”
該死的寂陽,我在房間裏聽得清清楚楚,他連撒謊也能說的這麼流利,一點都不心虛,看來,我不趁此機會報複他,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我快速地跳下床,飛快地打開房門,寂陽和寂建平正好杵在門外,我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故意不去看寂建平,假裝害羞地說:“我很早就起身了,隻是寂陽不知道。”
寂建平看著我身上的嫁衣,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他聽我這麼一說,笑容頓時消失了,“怎麼你還穿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