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存在僥幸心認為抱我走的是木頭,可是這種僥幸心又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因為我還不至於連他都辨認不出來。一路顛顛簸簸被攔腰抱著走了一會兒,總算停了下來。
一陣異香忽然傳入鼻中,我覺得手腳慢慢地能動了,眼前也逐漸清晰起來。待看清時,眼前卻站著一個人拿著一個香包在我鼻子下邊晃了晃,這個人眼睛出奇的大,我一下子就認出這是大眼睛族人……也就是食屍蟲!
果然,見我恢複好了,拿香包的大眼睛族人便退了下去,後麵坐的人站起身:“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是之前冒充城主的那個老頭子,我還沒答話就又聽他道:“你夫君太強了,原諒我們以這種方式請你過來。”
我趕緊搖頭解釋:“老頭兒你誤會了,他不是我夫君。”
“不是嗎?”他忽然笑了笑,眼睛裏露出一股精光:“我瞧著他十分的緊張你才這樣說的。”
“他自然應該緊張我的。”我有些了然,忽然覺得木頭這樣護我,回頭回到了蓬萊我定也要盡職盡責的幫他和天帝打掩護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過木木紫對木頭一片癡情,想來應該不會介意他心心念念的是一個男子吧,若是她願意等,最後為他生子的總歸會是她而不是天帝。
這樣一想,我覺得撮合木木紫跟木頭還是有戲的。
大眼睛族長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搖搖頭:“姑娘被我們抓來難道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我撇撇嘴:“你要殺我早殺了,既然你沒殺,那就肯定留著有用,我猜你們是要用我來威脅木頭吧。”
“姑娘很聰明。”大眼睛族長讚賞的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個盒子給我看:“這是我們在那處宮殿裏發現的,當時發現它的時候整個天地間仿佛突然產生了無盡的悲意,我們的許多族人在當時受這股悲意的影響直接自爆屍骨無存,我冒著生命危險把它帶了出來,上一任族長告訴我這可能是從這裏出去的關鍵,所以我們一直特別仔細的把它放著,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打開這個盒子帶我們出去。”
我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盒子,大概隻有手掌大小,盒子是用紫檀木做的,外邊雕刻著一些古老的花紋,我總覺得這個東西很熟悉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於是問道:“你們在哪裏找到這個盒子的?”
“在宮殿裏的一處院子裏。”
“那個院子是不是很特別,很精美?”我有點激動。
“你怎麼知道?”大眼睛族長顯得有點詫異。
果然是血祭的那個院子,我心頭一跳,忽然想起那時透過窗戶看到的景象,名叫花逢的女子正在和錦洛成親,她的梳妝台上,就正好放著這麼一個盒子!
我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那也是一個幻境,莫非那是真實存在的!我結結巴巴的告訴大眼睛族長:“我在那個院子裏看到過一個幻境,裏麵出現過這個盒子。”
“那個幻境是花逢和錦洛的吧。”大眼睛族長忽然歎一口氣:“去過那兒的族人大多都見過這個幻境,其實也不能說是幻境,因為花逢和錦洛確實是存在過的,而且錦洛還是玉城的城主,那是花逢的執念而成的景象,它和心魔之境差不多,可保持的時間卻更為久遠,因為放不下什麼,所以即使是死都不能死的徹底,徒留一絲執念在天地間形成這生前的景象。”
“花逢和錦洛誰死了?”我突然覺得那樣絕妙的佳偶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實在是可惜極了。
大眼睛族長搖搖頭:“時間太久遠了,這些我也是聽上一任族長說的,我們哪裏知道太多。”
我有些惋惜,心裏竟沉沉的有些難受,愛的要有多深,才會即使到死都不願意放下呢!
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不是有時空梭嗎?”
“我本想這用時空梭出去就可以不打開這個盒子了,可是時空梭不知什麼原因壞了,我猜有可能是血祭的失敗,畢竟…你是應該被血祭死掉的。”大眼睛族長看我一眼,把盒子遞到我手上:“現在要出去它是唯一的希望,我不會允許像時空梭一樣的事再次發生,如果不用你做人質,你夫君根本就不會全力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