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了看,難怪那麼熟悉,果然是那些會動的布偶沒錯,木頭說出那句話以後,立馬拉著我開始往洞口跑,然而卻是慢了一步,那裏早已被這些被血浸過的布偶堵的水泄不通。
我焦急道:“怎麼辦?”
木頭鎮定道:“別慌,這些東西沒有意識不會思考,我們別動,它們應該不會怎麼樣。”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隻得聽木頭的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其實木頭這樣說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就像在剛才,我同那隻布偶對峙時隻要我不動它就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我和木頭這麼一靜下來,那些布偶果然都沒有再動。
模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許是探知到這裏沒有危險了,那些布偶才一隻一隻的跳到了血池裏繼續浸著,我暗下鬆一口氣,等地麵上的布偶悉數進去之後才躡手躡腳的拉著木頭準備逃跑。木頭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著頭頂上吊的那些屍體沉沉道:“這些人應該也是給炎穆辦事的,隻是運氣不太好,不知怎麼的就死了,而炎穆手下的人大概越來越少,他必須要補救這個局麵,於是才想到了這麼血腥的辦法,用死去的神的血澆灌布偶,再施之以秘法,布偶就會像他的部下一樣繼續為他效命,且布偶比人更衷心。”木頭說完神色凝了凝:“不過炎穆到底要做些什麼,才會死這麼多人。”
我一時不想追究這些,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馬馬虎虎的把木頭說的話聽完,我使勁兒拉著他便往出走。
快速走出那裏,我不放心的再走遠了一些才繼續對著木頭道:“我們還是快些出去吧。”
不防他卻忽然帶著笑意道:“阿覓,你終於怕了。”
我怕了很好笑?不會啊,那他在笑什麼。我有些疑惑。卻見木頭摸摸我的頭發道:“早該這樣了,你這個表現才像個女兒家。”
我忽然有些鬱結,他原來是看我笑話的,之前我表現的太過淡然,他一個男子應該覺得很沒麵子,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難怪那麼高興。我白他一眼:“我怕什麼,別說幾個小布偶,就算再來幾個大血屍我也不怕。”
“果真?”
“絕對真!”
木頭忽然笑的真切:“那好,方才我正想去查查那些巨大雕像,本來見你害怕想先出去,你既然不怕,我倒省了不少的事。”
我整個人愣在那裏,過了半晌吞吞口水:“我覺得所有的行動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還得出去慢慢想個萬全之策才好,你現在不知敵方的情形貿貿然的闖過去容易吃虧的。”
“你怕我吃虧?”木頭忽然問到。
我懇切的點點頭:“為了大局著想,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雖然這個大局裏隻有我一個人,但好歹是個局啊。
木頭道:“炎穆已經起了疑心,再進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了。”
木頭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多說什麼反而顯得不識大體,可天知道我是一個多麼識大體的女子,為了體現我特別善解人意,我隻得不情願道:“你一個人定然十分危險,還是我陪你去吧。”
木頭見我不情願安慰道:“阿覓,你要對我有信心,再不濟,保你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
我縱然再能退,沒有了木頭的庇佑,我至多不過退個兩三米,而之前的經驗告訴我,其實隻有跟木頭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是最安全的。
我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問題,於是迫切的拉著木頭的手道:“我們走吧。”
木頭大概是對我突然轉變的態度一時弄的摸不著頭腦所以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解釋道:“誠然貿貿然進去會吃虧,但我們有兩個人,勢必人多勢眾一點。”
木頭噎了噎:“其實我們掉進空間裂縫怕也不是什麼偶然,若是不把這些弄清,我們也出不去。”
我點點頭:“你不用顧及我,我曉得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