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勁氣猛地爆發出來,炎穆用白 簪子劃破了空間已然跳了進去,要看就要逃走時,我停在那裏,將心頭血迅速祭出,一滴妖異的血滴從體內旋轉著飛向炎穆的身邊,就在血滴碰到炎穆的一片衣角時,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突然拉著炎穆,生生將他從空間裏拽了回來。
砰的一聲,炎穆被狠狠扔在地上,他目光中直到現在才忽然帶了一絲恐懼,看著我似是不敢相信道:“這可是空間法則,你怎麼可能辦到的!”
我挑起嘴角:“哪裏有什麼空間法則,你難道不知道那白簪子也是被強者造出來的嗎。”
我一步一步朝著他逼近,他在地上堪堪往後縮著,本想再叫一些布偶過來抵擋一會兒,可他在看過去的下一秒臉色卻再白了三分,因為有了許多老怪物的幫助,那群布偶竟被錦洛他們壓製的服服帖帖的,別說再叫一些,我看就是一個不可能。
炎穆終於看透了自己的處境,絕望的吐了一口口水,不甘心道:“枉我算計千年,現下卻毀在了你的手裏。”
我搖搖頭:“你是毀在了自己的惡毒中。”
他不語,我便朝著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輕的伸出手放在他的頭頂,最後輕輕的說道:“你不該殺了他。”
說著,一道陣綠光忽然在我手心裏越來越大,待綠光黯下去時,炎穆已經化作了一灘血水留在原地。
我跳開一點,生怕他的血碰著我的鞋子,而至於我最後對炎穆說的那句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在說他不該殺了木頭,還是君心在說他不該殺了樓言澈。
一道白色和一道綠色在炎穆死後同時朝我飛過來,我伸出手,雪白的簪子和墨綠的神弓就直直的落在了我的手心。
炎穆也算是個人才,卻不想今日就這麼死了,也怪他命不好,偏偏遇到了君心。我突然有些悲哀,若不是君心,想來我連木頭的仇都報不了,一想到木頭,心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隻得把心思先轉到那些布偶身上。
大家都能清楚的看見那些布偶因為炎穆的死正在慢慢的萎靡,見此,那群老怪物鬆一口氣,正要再回窩時,忽然神色一變,齊齊的朝著我飛過來忙不迭的跪下,口中道:“紅梔大人!”
再祭出一滴心頭血讓神弓認了主,我對著他們道:“都散了吧。”這場景似乎習以為常,這樣修為深厚的老怪物對我的大禮也似乎受的心安理得。我明白,這還是君心的威力。
得了我的話,他們這才惶恐的準備離開,走時小聲道:“紅梔大人竟真的沒死,太好了。”
錦洛就現在不遠處看我,不走近,也不退後,那樣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我笑一下,心口忽然一痛,一種無力感頓時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