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堯軒怔住了。
“看你的反應，我對了。”噩夢狡猾地笑著道，“你現在還沒有你早上來的時候那樣堅定了呢。”
“是啊，我確實沒有早上那樣堅定了。”白堯軒不可置否地回道，“你要知道，曾經令人絕望的東西，到了現在他才發現，這個東西是假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發現你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走出絕望並且在那時找到的新的希望開始變得支離破碎。”
“你在你自己麼？”噩夢立刻回道，“過去你因為某件事情陷入絕望，然後又花了一段時間走出絕望，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直到今，你遇上了某件事情，導致你發現當初讓你陷入絕望的事情其實是假的，以至於現在的你沒有早上來的時候那麼堅定，對麼？”
“嗯……你的理解能力很強。”白堯軒不免歎一口氣，回道，“你的很對。我來的時候還在想，我隻要守護住我在乎的那些人，就足夠了。但我剛剛才發現……我的想法全錯了。命運逼迫你去做你該做的，你不僅不能接受，你還得去討好它，你……”
“你就是這樣麵對你的命運的？”噩夢一臉嫌棄的道。
“當然不，不然我也不會選第二個了。”白堯軒一時嘴快的道。
“什麼？”噩夢問道。
“沒什麼。”白堯軒回道。
“是那個神經病熊孩子神跟你了些什麼吧？”噩夢問道。
“……嗯。”白堯軒想了一下，還是承認了。
“別管他了，你走你自己的路，那些神就是想看你們笑話的。”噩夢道。
“你為什麼要跟我這些？”白堯軒忽然問道。
“看在你同樣被那個傻*忽悠過的份上，跟你聊聊。”噩夢無所謂似的回道。
“謝謝。”相比較最開始的語氣，白堯軒現在的語氣更加輕鬆了一些，“我還以為你是個冷血獨裁者。”
“諾裏斯被你們活捉隻是實力不足。”噩夢叉腰回道。
“嗯……好吧。”白堯軒點點頭，問道，“我們今非打不可麼？”
“也行可以不打。”噩夢有些俏皮的道，“我們或許可以聊聊。”
“聊聊吧。”白堯軒道。
“好吧。”噩夢右手響指一打，周圍那些無形的傀儡線便消失不見，“走吧，我知道有一處好地方，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嗯……我們這樣促膝長談希望你家裏人不要介意。”白堯軒撓了撓頭道。
“他們已經死了。”噩夢語氣平淡地道，同時轉身走在前麵，她的衣帶隨著稍有淩厲的秋風在空中漂浮。“一戰的時候被一枚從而降的炸彈炸的粉身碎骨。”噩夢道，語氣中沒有一丁點的悲哀與難過。
“原來你是山童姥啊。”白堯軒並沒對她雙親的逝去而驚訝，隻是將注意力轉到了她年齡很大的點上。從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尊重。
“雖然我精通各種語言。”噩夢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用日語和白堯軒交談，因為白堯軒也是用日語向她搭話的，“但是我搞不懂你一個日本人為什麼會出中國詞。“
“哈？我是中國人。”白堯軒十分驚訝地回道。。
“是嗎？穆青漣君似乎沒有給對我情報呢……”噩夢眉頭一皺，但很快便舒展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試探白堯軒，他這一句話用的是中文。
“什麼？等等？”白堯軒用中文疑惑地問道，“誰給錯了你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