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打你？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趙萍急了：“哎呀，你趕緊回去，跟他道個歉。”
紀繁霜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
她哭聲驟停，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打我，你居然要我跟他道歉？”
她不是她親媽嗎？
怎麼一點都不心疼她？
一點都不為她著想？
“他是你爸，打你怎麼了？”
父母打孩子，天經地義。
謝遙不知道被她打了多少。
哪次不是用棍子打？她不過是被打了一下臉頰，又算得了什麼呢？
紀繁霜萬萬沒料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連哭都忘記了，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反駁，趙萍又問道：“你還沒說，你做了什麼，惹得他生氣了。”
“我什麼都沒做。”
“那他為什麼打你？”趙萍滿臉探尋，顯然不相信。
“我問他要補課費，他不給我就算了，還打了我一巴掌。”
“補課費？你還要補課費？謝遙從來沒要過。”
不僅不要補課費，學校還補貼錢給她。
她怎麼生得她那麼笨？連謝遙都比不上。
“謝遙，謝遙，你那麼稀罕她，讓她給你當女兒啊，可惜她早就死了。”紀繁霜笑得扭曲。
“你蠢還不能讓人說了？”趙萍聲音諷刺：“我也是為你好，你不努力點，隻會問人要錢，人家遲早會覺得你沒用把你敢出去，到時紀家龐大的家產可就跟你沒關係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破產了，紀家不照樣住在大房子裏？出入有車子。
不像他們家，一窮二白的。
她要是被趕出來，可就什麼都沒了。
趙萍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裏的焦急也越來越多，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推了紀繁霜一把：“哎呀，你快回去，好好認個錯。”
紀繁霜一個不妨，被她推倒在地，心裏的怨氣徹底爆發：“我不回去，你心裏隻有錢，根本沒有我！”
“沒錢寸步難行，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要是心裏沒她，她會送她去過好日子？
她自己都沒過過好日子，卻把她送到了富貴人家。
她不滿足，居然反過來怪她？
“你是為我嗎？你是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