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濟世看得心疼極了,無奈動彈不得,又不會罵人,隻能用陰鷙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許丹語。
許丹語不舍得揍他,畢竟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哪怕是青了一塊,她也感覺到心疼。
動不了蘇濟世,許丹語隻能把心裏的氣發泄到周蕊柔的身上:“給你一分鍾,收起你的眼淚,不然你掉一滴淚,我就放你一次血,澆灌我的花,直到放完為止。”
周蕊柔不知道她的花是怎樣的,但放血兩個字,她可是聽明白了的。
害怕變成幹屍的她,硬生生地憋住眼淚,這個樣子的她,像是一隻處於險境的小白兔,在走投無路時,眼神又軟又悲,濕漉漉的,帶著哀求,再心硬的敵人,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憫。
這是周蕊柔的製敵招數,隻要她露出這樣的眼神,無論男女,都會放她一馬。
可惜她這次用錯地方了,許丹語什麼場麵沒見過?怎麼可能因為她一個眼神就動搖?
如雨水般密集的拳頭,再次落下來:“裝出那個樣子,是想誰可憐你呢?”
“疼。”周蕊柔臉色雪白雪白的,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人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
許丹語不會在蘇濟世麵前殺了她,以免激怒他。
她一手提一個,打算前往自己的老巢,到時再慢慢地收拾他們。
至於為什麼剛才不行動,自然是要再看看謝遙的態度,現在確定她不會管,不逃還等什麼?
蘇濟世心裏是抱著點僥幸的,他在賭,謝遙不會真的不管。
可現在都到了最後一刻了,再等下去,許丹語就要走了。
離開了這裏,他逃走更沒有希望了。
“我答應你,一千萬就一千萬,請你救我。”蘇濟世咬牙,答應下來。
許丹語另外一隻手提著周蕊柔,以至於不能及時捂住蘇濟世的嘴,等她騰出手來的時候,蘇濟世已經說完了。
眼見著謝遙舉起桃木劍,許丹語笑得討好:“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這兩個人留給我。”
“無論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可能答應你。”謝遙搖頭,非常的有原則。
“為什麼?”許丹語十分火大。
“因為我歧視你啊。”謝遙說得輕描淡寫的。
“我是人,她也是人,為什麼你隻歧視我?”許丹語恨不得噴謝遙一臉的口水,她也太過分了。
“大概是你的錢燙手?”
許丹語:“……”
疑問解答完了,接下來是動手時間,謝遙也不跟她廢話,桃木劍脫手而出。
她的速度非常快,許丹語壓根來不及躲,桃木劍就穿過她的肩膀,把她釘在了樹上。
她的手一鬆,周蕊柔和蘇濟世“咚”的一聲掉在地上,聽著那聲音,沈才州都覺得疼。
怕她再次逃走,傅君辭用靈繩綁住她。
除非修為比她高,不然是解不開的。
一開始不用自然是因為靈繩要消耗靈氣,靈氣難得,誰會無緣無故的消耗。
最主要是,他也沒想到有人聖母到會放掉她。
也就是法治社會,不能隨便殺人,不然周蕊柔這種人,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