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霓虹閃爍,車來車往,隻能在電視裏看見的世界就在眼前,可我的視線卻有些模糊,不能清晰的去觸碰。
“小貓貓。”她把小籠子放在一邊,拉開書包對我叮囑道:“一會不能叫哦,知不知道?”
哼!你能限製我的自由,但你阻止不了我向往自由的呼喊!
我就要叫,我……哎哎哎你想幹什麼!!
她不理會我的尖叫,把小籠子裝進了書包,然後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慢慢拉上拉鏈,隻留了一點通風的縫隙。
我突然想起電視上,那些不同意飼養寵物的父母,或許她的父母就是這樣。
我開始擔心起來,麵對未知的未來。擔心,在僅有一線光亮的漆黑的書包裏變成了恐懼,纏繞在心頭,令我惶惶不安。
我哆嗦著,忘記了繼續發出自由的呼喊。
書包顛簸著,小籠子也顛簸著。我蜷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也不知過了多久,拉鏈終於被拉開,26瓦的節能燈散發出白色的光彩,照亮她的閨房,也點亮我心中的光明。
呼,看來她成功潛入了,我沒有被她父母發現。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籠子拿出書包,竊喜的模樣好像偷腥成功的貓一樣。
我小心翼翼的鑽出籠子,好奇的打量著她的模樣。
清秀而稚嫩的麵孔,白裏透著粉紅的臉蛋,大眼睛,薄嘴唇,烏黑又亮麗的頭發。肯定沒我長得好看,但膽子比我大些。
她應該是個女學生,分辨學生與否,我還有校服、書包等參照物。
但是男是女就有些考驗我的眼光了,之所以說她應該是個女學生,全然是因為她留著長發。
不過這年頭,男人留長頭發的也不少,真叫我有些糾結。
作為女性最重要的特征,她完全沒有……
算了,是男是女,對我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分辨得在清楚,其實也沒什麼卵用。
我趁她被叫去吃飯的功夫,邁著輕快的腳步巡視今後的領地。
對了,她叫丁玲,叫她吃飯的人是這麼喊的。
房間挺大的,從左走到右邊大概三十八步,從前到後大概三十一步,是我住過最大的房間了。
不過房間裏擺了一張大床,占據了二分之一的空間。
我打著滾,撞到了床腳,本想跳到床上去看一看的,可惜個矮腿短,努力了三次都沒能跳上去,最後隻得放棄。
床頭櫃沒什麼好看的,在靠近門的一邊,還放著一個木頭櫃子,也不知道做什麼用,占地第三大。
而在靠窗一邊,是占地第二大的書桌和書架。我不知道應該把它們分開來算,畢竟從我仰視的角度去看,它們是連成一體的。
丁玲的書包放在書桌旁邊,我墊高後腿,爪子趴在拉鏈處向內張望。
剛才被關在書包裏,都沒來得及看看書包裏有什麼。
那麼書包裏有什麼呢?
當然全都是書……無聊。
我收回爪子,房間裏似乎並沒有飯盆,也沒有睡覺的窩。
電視上說得真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小丫頭片子什麼都沒準備,一會我吃啥?睡那?
我還不太餓,也不困,所以吃啥睡那的問題,很快被拋之腦後。轉而思考起更為嚴肅的問題,女生長胡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