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刀光劈向陳默的胸口,眼看著陳默就要正中這一刀。馬文遠的眼神中透出豺狼咬向獵物脖子那一刻般的嗜血光芒,充滿著大仇將報的快意。
就在此刻,突然陳默的左手出現一柄刀,倉皇間斬出。
“哼,可笑!”盡管不知道這刀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讓馬文遠心驚了一下。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可是絲毫不亂,找準了陳默的胸口惡狠狠地劈上去。無視了那迎上來的刀身,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跟譏笑。
“就憑你這子,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下,也想用不是慣用手的左手來借下我等待多時的一刀?太自大了!”馬文遠心念道,已經開始期待起陳默在倉皇中舉起的一刀被他輕鬆擊飛,當胸中刀的精彩畫麵,甚至忍不住伸舌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嘴唇。
然而下一刻,陳默的動作讓其大驚失色。
隻見其倉促間左手持刀迎向這突然的偷襲,右手緊握成拳,來不及完全發力,在極短的距離出拳-寸勁!卻是算準了兩個人刀身相撞的一瞬間,右手也緊跟著擊打在自己的刀背出,將拳勁釋放出去。給予左手使出的刀一股新生的力量,兩者相加,跟馬文遠預謀已久的一刀相碰。
隨即,兩者刀身相撞的反震之力雷霆般爆發,硬逼著陳默的右拳被巨力推著擊打在自己的胸口,如被大石擊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淩空倒翻了回去。
然而,他終究是讓自己沒有被刀刃直接劈中,被自己拳頭擊中的一瞬含胸。讓被削弱後的力道再次減弱,爭取到了給自己回氣的時間,縱然付出了吐血的代價,但是總算讓自己沒有被老謀深算的馬文遠一擊得逞。
望著被震飛出去的陳默,馬文遠更加憤怒,臉色鐵青,心中充滿了不甘心。隻有他自己知道,陳默這電光火石間的一刀,有多難!
如果沒有這突然的一刀,一切早已塵埃落地,這最大的仇家早就被自己手刃當場。不管是時間位置力道,自己都算的沒有絲毫漏洞,才決定出手,就是抱著一刀功成的念頭。哪知道,被陳默如同神來之筆的一刀擋住。
別陳默隻有一內巔峰的實力,麵對自己這樣突如其來的含恨一刀。再加上是算準了他心神俱震的一刻,哪怕是二內巔峰的人物,馬文遠也有信心讓他含恨當場,但是陳默卻生生憑著這一刀,阻擋了一下!
雖然付出了吐血的代價,卻為自己爭取了機會。
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就像是陳默沒有料到陳老二竟然不要命地拿身體去撞樹,馬文遠也沒有想到自己蓄謀已久的一刀被躲閃而過,一時間心中思緒紛雜,動作也停頓了一刻。
不等他從失手的失落感中擺脫,兩道寒光直麵撲來
“給我中!”
死裏逃生的陳默,緊咬牙關,強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鬆開刀柄,飛鏢脫手而出,寒光帶著奔雷之勢從馬文遠刀身旁掠過。
陳默出手的時機太準,兩個人的距離還沒有徹底拉開,在這麼短的距離完全沒有辦法閃避
隻聽到一聲慘叫,馬文遠捂著自己的右眼連連後退!鮮血止不住地從指縫間如同泉水般歡快地噴湧,看上去十分駭人,陳默的一枚飛鏢正中了他的眼睛。
呼!
瞎了一隻眼,馬文遠的戰鬥力大打折扣。長年沒有真正跟人拚死廝殺,他骨子裏已經充滿了貪生怕死。隻覺得陳默的狠辣果斷,是自己生平頭次所見,在恐懼間連上來給陳默再來一刀的勇氣都喪失了。折身,一邊高喊著來人啊,一邊跌跌撞撞地想要往門口掠去,地上不斷留下一道道血痕
陳默怎麼會容許煮熟的鴨子在自己麵前飛走?
在發出飛鏢後,他就立刻翻滾回來,借著噴出的血,強行壓住剛剛因為胸口被反震之力擊打而產生的內髒震蕩,隨即雙腿一蹬,在地上留下兩道淺淺的腳印,直撲向馬文遠倉皇而逃的背影。
時遲那時快,之間本來惶恐不安的馬文遠,突然轉身,獰笑著橫刀劃向陳默的脖頸,竟然又是使詐!
陳默反手握住刀柄,姿勢怪異絕倫,身臨必死境地,強行運氣入刀,竟然硬生生讓刀身隱約生出一股白色刀氣。
武器升氣,那可是入品的標誌!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馬文遠目眥盡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視線一高,原來是自己的頭顱被已經高高飛起。
陳默刀身插入地麵,勉強不讓自己癱在地麵上。倘若不是自己修的坐忘功,自己可能就沒辦法用出這最後的一刀,現在的陳默隻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灼燒著五髒六腑。大口喘氣著,五指連活動的能力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