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顯然不會知道自己的行動造成的這兩人組的苦苦思索,以及這一行為給他們日後所帶來的變化,這個時候的陳默也是好不容易從重度內傷的狀態下一點點擺脫出來。
肩膀上的外傷還好,最關鍵地是自己持拳撞入蹬山虎最後一擊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早就對其的出手路線有了一個非常清晰地認識,仗著自己坐忘功的奧義先是硬吃了外放的刀芒,再以猛虎撲山斜撞開刀身,讓其隻是斬在肩膀上而不是正麵一刀劈下,事情的結果就是完全不同的了。
饒是如此,坐忘功的奧義所能忽略的殺傷力也隻不過相當於七八層普通下乘功夫的程度,更何況還有著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問題,雖然陳默運氣很好地沒有碰上,然而威力遠在坐忘功所能吸收的極致之上的最後一擊,還是讓陳默的內力瞬間跌破到穀底,自己最後的幾拳根本就是借著最後的一絲絲內力強行催動,遠沒有那兩人組想的輕鬆自如。
當然,如果就這樣陳默本就該必死無疑也有些牽強,陳默本來就打著自己萬一沒有碰上招式的威力被稍微抵消的情況,仗著自己對蹬山虎招式的熟悉,也能夠以兩敗俱傷的結局收場,隻不過自己比起要受到內功反噬的兩個人,顯然是要恢複的快一些的。哪怕隻恢複一點點行動能力,隻要能讓陳默掏出乾坤袋裏的柳葉飛鏢,也能活生生將兩個人釘死在原地。
與人交戰,本來就不可能算無遺物,哪怕是本來快要被自己反過來壓著打的這兩人,也能在最後的關頭,掏出殺手鐧,就隻差一絲就能將自己斬殺當場。
這個時候陳默又不禁模擬了如果是北冥黯夜麵對這兩個人會是怎樣的畫麵,不由地連連苦笑。
在他的腦海裏的模擬畫麵中,兩個人就算是一開始就同時上陣,以北冥黯夜宗師境的中乘武學《鬆溪短打》以及明顯大成的武當《登雲縱》,對陣起來當真是如入無人之境。武學拳法鬆溪短打,要訣在於拳打臥牛之地,求不求大。因此哪怕是在被兩人左右夾攻,也能周轉自如,拳法的殺傷力固然比刀劍之類的利器要少上一些,可那也隻是相對而已。宗師境的鬆溪短打威力絕對不可能在蹬山虎尚未大成的刀法之下,哪怕是戮血劍法碰上也討不到好處。
至於兩個人的最後殺招,盡管陳默避無可避,可是武當登雲縱,可是以身形高低起落自如著稱,那兩個人的內力再誇張,撐死也就是個一內巔峰,先不在跟陳默的對戰中消耗地七七八八,就算全盛之下,刀芒劍芒難不成還能脫手橫飛數米遠不成?恐怕以北冥黯夜的輕功,一個縱身一提兩個人就得在地上傻呆著看。
想到這裏陳默也不禁歎氣,這樣想來,之前在香茶林的時候,那個該死的胖子道人恐怕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所隱藏,別的不,拳法的力道就完全沒有十成十的發揮出來,對於戰勝那對二人組升起的心情很快就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