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全身寒顫顫的。
一晚,我做的全是噩夢,夢裏老是有一把槍指著她。
放開韓清野嗎?
十多年的情感,怎麼放;不放,又沒有未來。
那就等韓清野結婚的時候離開吧。
我思量了一個晚上,最終作出的還是陳舊的決定。
現在先開心過活。
離開是必然的結果,他我是他的荊棘,荊棘鳥若找不到荊棘,會活著。
女為悅己者容,我希望和韓清野在一起時是最美的。
我上街買衣服,才發現自己穿旗袍最好看。
旗袍是最顯身材,穿起來也是最不舒服的,美則美矣,卻邁不開步,若是以婚姻為終結點,我和他的時間不會很多,隻要成為他眼裏的風景,再不舒服也要穿,我一口氣買了六件。
我取意“六六大順”,我也希望她和韓清野之間能夠順順利利的,潛意識裏,我期待我和他的永遠。
付賬時卻被告之,賬已被人結了。
我下血本買的,一萬多塊,誰這麼大方。
我抬頭四望。
什麼人也沒看到,店員隻告之是個男的,別的她不肯,像是那人交待過不許。
我臨走時聽得服務員偷偷跟同事:“那個男人好帥啊!若是看上我該有多好!”
能為他付賬的當是韓清風或者韓清野。
韓清風帥嗎?
看不出來。
肯定是清野。
我心中升起絲絲甜蜜。
韓清野約她晚上見,正好穿著給他看。
我在家一件件的試穿,想象中韓清野看到她穿旗袍時“驚豔”的眼神。
我還從來沒在他麵前穿過旗袍。
照例約在別墅裏。
韓清野今晚一起做飯。
我也不想二人世界。
這樣正好,羊愛上狼也該低調。
我回來時,我看到故人執盞看著我,眼神中滿是落寞。
故人執盞為我挨人板磚,他傷口還沒有全愈,我卻撇下他去會別的男人。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不喜歡故人執盞。
我不能給他希望。
句不好聽的話,對故人執盞而言,我是二手女人,他值得更好的。
我假裝看不見。
“這衣服很適合你。”到了別墅,韓清野誇道。
來的路上,韓清野偷看他幾次了,就知道他喜歡。
“謝謝你,不過以後衣服錢我自己付。”我自然的攬著韓清野的腰,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很多,我想盡可能多的時間離他近一點。
女人一旦決定交出情去,愛速就是四輪的。
“靜兒,你什麼?”韓清野像似沒聽懂。
“清野,你今有沒有經過服裝店?”我心裏格登一下,換個方向問。
韓清野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洗菜時明顯動作大了。
我知道韓清野生氣了。
都怪那個服務員,是帥哥幫我付的,她到底睜眼看還是閉眼看的,或許隻要有錢,隻要沒老得走不動,在她們看來都是帥哥。
我知道做錯了,主動把菜拿過來洗。
韓清野推讓,推讓中,洗菜水灑在我身上,我衣服全濕了。
我心有點沉,隱約覺得韓清野像是故意的。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衣廚裏,我給你買了幾套換身衣。”韓清野語氣輕柔道,“飯我一人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