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林招弟聽到江智哭著在喊自己“媽媽”,她想讓兒子不要哭,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她想用手摸摸兒子,卻發現怎麼也沒有力氣,可是江智的聲音那麼悲傷和嘶啞,她很難過,起來兒子從出生到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哭過呢。
“動了,手指動了,智你再大聲點,你看,你媽媽真能聽到了,還有那個劉麗君,你快去幫我叫醫生。”林招弟聽到知道熟悉的聲音這麼跟她兒子。
什麼讓兒子哭,什麼讓自己聽到,這人怎麼這樣,林招弟生氣了,難道對方沒有發現兒子的嗓子已經啞了嗎?這再哭下來還不得壞掉,她一急,然後一下掙開了眼,入目的就是戴欣和胡子邋遢的樣子,忍不住調笑起來,“老…板…,您這胡子是…留了…多少…呀,難道現在流行…馬克思了?”第一次,林招弟發現原來話也是那麼吃力的事情。
“招弟,你認得我了?”很顯然,戴欣和有些激動。
林招弟有些莫名其妙,她深吸了口氣,這才慢慢道,“您不是我老板嗎,我幹嘛會不認識您,不過,你不要以為您是我老板,就可以欺負我兒子,您沒有聽到我兒子聲音都啞了嗎,還讓他哭,”到後麵,話也越來越順,然後也不理兩眼發亮的戴欣和,開始找兒子,隻是力氣有限,她隻好對戴欣和道,“老板,您幫我把床搖起來吧,還有智,你不要聽你幹爹的話,聲音都啞了,可不能再哭了,再哭嗓子就要壞了。”
“我知道的,媽媽,我沒哭了。”
等戴欣和把林招弟的病床搖了起來,順著聲音林招弟這才看到她要找的兒子其實就在戴欣和旁邊,隻是她全身沒有力氣,連頭都抬不起來,所以剛才沒有看到。
“兒子,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呀,快過來媽媽看看?”林招弟看著瘦了一圈的兒子,眼淚都出來了。
江智看了坐在床頭的戴欣和一眼,見他點頭,這才走到林招弟麵前,任由她摸著自己的頭,回道,“瘦是媽媽生病了,怎麼也叫不醒,智擔心,吃不下飯。”
“我生病了,不會吧……”
正到一半,醫生領著一群護士就進來了,然後就開始對林招弟做檢查,等到差不多了,醫生就讓護士先給林招弟抽血,抽完再掛一瓶葡萄糖,自己則叫了戴欣和出去。
等到大家都出去了,林招弟這才接剛才的話,“兒子,媽媽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呀?”雖然一開始是沒有力氣,可是現在隨著葡萄糖進入身體,林招弟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且除了手看起來瘦了一些,她也沒有感到什麼任何不適,可讓她回想怎麼會在醫院,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江智搖搖頭,“媽媽沒有病,就是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幹爹擔心,這才送到醫院的。”
“睡著了叫不醒,不會吧,這得多能睡呀?”覺得可能是兒子太,林招弟隻好問別的問題,“那怎麼是你幹爹送我到醫院呀?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和他關係有那麼深?”
江智被問得一愣,半才看著林招弟道,“媽媽您又忘記了,您和幹爹都結婚了,當然是他送您來醫院了。”
“結婚?”林招弟張了張嘴,卻隻了兩個字,好半,她才把目光轉向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劉麗君,不想對方卻衝她點了點頭,“雖然婚禮有些倉促,不過招弟你現在和戴老板確實已經是合法的夫妻。”
原來已經結婚了,想到剛才自己還叫戴欣和戴老板,林招弟臉一紅,做人老婆的忘記老公什麼的,出去都要笑死人了。她低著頭,聲地問江智,“寶貝,媽媽不記得和你幹爹結婚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媽媽終於不再像前幾次一樣不認識自己,江智朋友很開心,他衝著林招弟露出一個笑容,那模樣讓林招弟莫名的有些麵熟,隻是還不待她細想,江智這邊就比了個四的手勢,“四個月,媽媽和幹爹結婚了四個月?”
“四個月?”林招弟驚呼,見劉麗君看向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又低聲問江智,“那媽媽睡了多久?”自己最後的印象,好像是在準備創業基金二期征選。
江智比了三的手勢,“媽媽睡了三個月了,智怎麼也叫不醒。”到最後,眼睛裏麵已經濕潤了,顯然是想起來了那些不好的經曆。
林招弟看到兒子這樣,心疼得不得了,連忙跟兒子保證,“兒子,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後再不這樣了,你不要哭,一哭媽媽覺得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