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玻璃門被敲響了。
歐瞳抬頭,門口站著剛剛了不管這事的陳樂寧。
“看完了吧,什麼感覺?雖然我確實不想管這事,但誰讓死的是吳建國呢。”陳樂寧皺眉,臉上的表情不好看。
兼職大學客座教師的陳樂寧早在兩年前就知道吳建國這個人。
那一他剛上完一堂刑法課,正在收拾課本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尖叫聲和喧鬧聲。
他快步出去,推開圍成一圈的學生,最先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然後是捂著流血的額頭,臉上表情冷漠的歐瞳。
對於歐瞳,陳樂寧有印象,所有老師都不會忘記自己課堂上特別用心的學生。
歐瞳對麵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神色倉皇又猙獰,手中握著的酒瓶還帶著血跡。
那時候,陳樂寧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叫吳建國,是歐瞳名義上的舅舅,因為遊手好閑窮困潦倒便想要從自己的侄女這裏訛錢。
吸引他的是歐瞳的模樣,十幾歲的少女清淡柔美的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兒,即使受傷也無損她的美貌,反而更顯楚楚可憐。受到這樣的傷害,她冷靜的過分。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躲閃,而是直直站在那裏,眼神冷得厲害。
她叫周圍拍照的人把所有照片發給她,請求完之後,她捂著流血的額頭給周圍的學生鞠了一躬。
打人的吳建國明顯有些慌了,罵罵咧咧起來,叫囂著歐瞳敢不給他錢,他就把她打死。
周圍那些學生明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好幾個身體健壯地男生將吳建國給製服,詢問歐瞳該如何處置。
歐瞳轉過頭來,看著陳樂寧問了一句,老師,故意傷人能夠判幾年?
那之後,吳建國被送進監獄蹲了兩年。
可誰能想到這個禍害剛剛出監獄就被人毒死,還害得歐瞳背上殺人的嫌疑。
攤上這樣的親人,歐瞳真是倒了血黴。
歐瞳知道陳樂寧一定是回憶起了兩年前的事情。那一,吳建國被逼急了,因為她言語中的刻意挑釁終於對她動了手,她得償所願地將他送入了監獄之中。
但她沒有預料到是,她付出的代價比想象中要大。
那一瓶子砸在她的頭上不僅差點毀了她的容,該讓她差點失明。
二十歲的生日就是在一片黑暗中渡過。
“我想不出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恨不得他死。”歐瞳苦笑。
陳樂寧嘴角下沉:“想不出來就別想,他這樣的人死了對你來是好事。既然那群警察沒有來找你的麻煩,你就該徹底忘記這件事,以後好好地過你自己的日子。”
好好過日子?
歐瞳眼神有些放空,吳建國就像是一隻螞蝗,總想在她的身上吸上一口。
當年她被生母拋棄的時候,不想收養他的吳建國一溜煙就跑了,讓她無依無靠隻能被送到孤兒院。
如果不是後來她被韓家收養,吳建國也不會重新出現。畢竟那是家財萬貫的韓家,吳建國嗅到了味道,覺得有利可圖,便又再次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