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夫人看來,歐瞳便是滿嘴胡言亂語,她聽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見管家過來了,申夫人便喊道:“把她給我趕出去!這種不入流的女人我不允許她留在這裏!”
管家頭疼,若是閣下在這裏,可能幾句好話把申夫人糊弄過去,但是如今是少爺在這裏,這邊少爺在房間裏摔了好些東西,讓他把申夫人趕走了。
他看向歐瞳,越發頭疼,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歐瞳姐能夠懂事些,委屈一些配合他讓申夫人消停下來。
但是卻不想歐瞳卻直接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
眼神發直,臉色慘敗一片,看的他都有些心顫,心中都在懷疑不知道申夫人剛剛了什麼過分的話把歐姐刺激成這樣。
“司世麟在哪裏?”歐瞳問。
管家瞳孔驟縮,“歐姐你在什麼……?”
申夫人嘲笑:“這個女人就是個精神病,世勳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
管家握緊了拳頭,他明白歐瞳是什麼意思。
這可真是最差勁的情況,歐姐從申夫人這裏知道了麟少爺的存在!
他想要什麼安撫歐瞳,至少別在申夫人麵前露餡,但是歐瞳已經沒有耐心聽他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直接去問那個男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房內。
司世麟點燃一支煙,然後將打火機砸上了牆壁上掛上的筆畫,嘩啦一聲,玻璃碎裂,掉落在地,一地狼藉。
他緩緩吐出眼圈,眼中的紫芒濃重地仿佛沉黑。
“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地下的玻璃片上有隱約的人影閃過,那個總是一本正經的蠢貨問著。
司世麟嗤笑:“滾開,別來窺探我的內心。”
“她是長輩,至少你不該這樣沒有禮貌,或者至少別這樣簡單地被她戳破我們的秘密。”玻璃片中的司世勳冷淡地著。
“我在乎麼?哈哈,就算暴露又怎麼樣?”
“歐瞳知道也無所謂麼?讓她知道,纏著她的不過是個神經病。”
“閉嘴!我讓你閉嘴!”
司世麟過去狠狠地踩在了玻璃片上,仿佛這樣就可以踩死這個人。
什麼神經病,他當然知道這樣的狀態是不正常的,一個身體卻存在兩個人格,所以為什麼司世勳不去死呢,這樣的話這個身體就是他的了。
“哥哥,你得做出表率啊,好好地關愛我啊。”司世麟邪笑著。
大門被猛然推開,歐瞳闖入進來,入眼的就是指尖夾著一支煙,站在一堆玻璃碎片中邪笑著的狂肆男人。
“你……到底是誰?你剛剛在和誰話?”
本來想要直接進門質問的歐瞳,沒想到聽到了裏麵的男人的正在自言自語,仿佛正在和人對話一般,可是這房間內明明隻有一個人。
她曾經的疑惑此刻再次浮上心頭。
一麵狂躁仿佛瘋子,一麵冷靜一如公眾麵前的完美總統。
為什麼這個男人一麵肆意地強迫著她,另一麵卻會避她如蛇蠍,甚至會有過敏症狀呢。
明明擺在她麵前的不合理如此多,但是她之前卻不曾這樣多想過。
畢竟瘋子和精神病是有區別的。
讓她如何能夠接受這個男人居然是精神病所以行事作風如此分裂,司世勳和司世麟這兩人居然就是她麵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