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瞳覺得自己需要冷靜,於是她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也是檸檬香氣了。
她心地看向床榻上,那柔軟的被褥間,那個那個男人氣息微弱,牆上吊壁燈昏黃的燈光灑落在那個男人的精致的側顏上,又卷又長的睫毛已經掃下一片陰影,他似乎已經沉入了睡鄉。
是了,他過特助是從下午開始趕路,到了這裏之後又往回趕,路上肯定是幸苦的,而且這個男人就是個工作狂,每晚三四點的時候書房的燈光都還亮著,能夠像這樣一兩點睡覺,已經是相當奢侈的事情了。
歐瞳走到了床邊,蹲在邊上,手扶在床榻上,不自覺地看著那個睡著的男人。
看了差不多半個時,歐瞳回過神來,自己都覺得奇怪,就算這個男人長得再好看,她也不用盯著人家看還覺得看不夠吧。
隻能夠歸結於自己鬼迷心竅了。
歐瞳這樣想著,睡意也開始襲來,她想要在沙發上躺上一晚,正要用蹲了一晚有些酸痛的腿站起來的時候,那個一直被她盯著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那雙眼漆黑如夜,渡著一層夜的清輝,絲毫沒有剛睡醒的人的迷糊。
尷尬,非常尷尬,被抓到如同癡漢一樣盯著別人該怎麼辦?
“上床睡吧。”被偷盯的男人非常大度地無視了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隻是眨了一下眼,輕聲地道。
雖然不是命令的口吻,但是歐瞳卻不自覺地上了床,躺了下來。
等到縮進被子裏的時候,歐瞳內心在呐喊,她到底在幹什麼啊!
頭頂上的燈熄滅了,歐瞳感覺到身後的男人似乎換了個姿勢躺著,歐瞳腦子裏突然冒出以前看過的科普知識,是側躺對心髒的壓力會比較大,還是仰躺比較好,但是歐瞳如今隻敢側躺,用背背對著身後的男人,哪裏敢回頭去看男人到底是什麼姿勢呢。
還是睡吧,一覺醒來,立刻回去,然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算是放在幾年前,她也不可能會預料到自己會有朝一日跟這個男人躺在一個床上。
至於司世麟?歐瞳已經自覺忽略了。
邊破曉,下了一夜的大雨終於了放緩的趨勢,會所豪華套房內的大床上,歐瞳正弓成一團,手指放在唇邊,一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在她旁邊,相隔空了很大一塊的空間,那個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半起身,外麵的光線已經將近明,可以清晰地彎成一團的歐瞳的樣子。
他的手指扶上她的臉頰上,那柔滑的觸感如最上等的絲綢。
為什麼會趕到這裏,將她從韓慕南帶走呢?
並不是腦袋不清醒,而是已經想了很久,那一,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取代了司世麟的意識,回到了身體,卻沒想到正在發生那樣的事情。雖然一直都知道麟對歐瞳下手,卻第一次如此主觀地感受到麟對這個女人的掠奪。
她顫抖著的身體如同幼的羔羊,帶給他從未想象過的感覺。
那一刻,他忽然萌發了一種獨占欲。
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地明白一點,他與麟果然是同一人,對這個女人的感覺不自覺間就已經影響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