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一時間也犯了難,再三耐心地詢問,是不是楚寶記錯了。
“我……”楚寶搔了搔頭,一時間也有些自我懷疑。
他以前一直將楚荷的手機號碼倒背如流,可是,他是很少打電話給楚荷的,平時在家裏,看看電視,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楚荷讓他記號碼,是為了以防萬一,可日子久了,他號碼倒是記不大清楚了,艱難地將號碼背出來,卻竟然提示是空號。
副局長從戶籍資料下手,也沒有找到關於楚荷任何一點訊息。
這是理所當然的。
楚荷嚴格來講,屬於失蹤人口,失蹤四年,家屬便可以申請注銷戶口。
但更令人揪心的是,關於自己的身份,楚荷沒有任何的記憶,也曾試著找回自己的身份,可是網絡上,沒有找到任何她的訊息。
她當初失去記憶,便通過警局聯網,DNA比對也好,臉譜比對也好,身份證的信息庫,也沒有查到任何過往資料。
沒有任何資料,隻有幾種特殊的身份。
一,楚荷過去可能是歸國華裔,沒有本國國籍,因此在本國信息庫根本難以搜查。
二,黑戶,這一點,倒是不大可能的。
三,身份特殊,比如如果楚荷是jundui某個特殊編製,一般身份信息是難以在這樣的網絡裏搜到的,這樣的編製,擁有自己的信息庫,隻有離開編製以後,信息才會被放入本國身份信息庫。
比如特工,比如黑編製軍官。
但是,楚寶並沒有提起楚荷是失蹤人口這件事。
重要的是,對於楚荷的過去,他也一知半解。
他隻知道,他沒有爸爸。
副局長查到了半,也找不到任何線索,於是,隻好提出了DNA比對的方式,不過,這就需要通過DNA檢驗的技術手段了。
要抽血。
管家將這事兒和家夥了,家夥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要抽血?”楚寶腦海裏頓時浮現出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醫生手拿著巨大的針筒逼近他的身影,立即哭喪臉,“那一定很痛啊!”
他騙他,“不疼的,就用針紮一下。”
楚寶搖頭如破浪鼓,“不行的不行的!你不要想著騙我,打針也很疼的!那麼尖的東西戳進身體裏,好痛的!”
“可是,想要找到你的媽媽,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要不然,你也無法提供你媽媽的詳細信息啊?你爸爸呢?”
一提起“爸爸”,楚寶頓時就有些失望地低下頭,嘴撅的更委屈了。
“我沒有爸爸……”
見家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管家手忙腳亂地哄慰,終於將他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哄下去了。
最後,楚寶終於決定妥協,於是,副局長派人將孩子帶去醫院,采集信息。
這老管家也算有些哄孩子的本事。
要知道,他是看著顧景蓮長大的,顧景蓮三歲的時候,生病去醫院打針,也是哭鬧不止,最後,也是他出麵哄住的,畢竟有了經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