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蓮臉色微沉,“別胡鬧。”
寶絲毫不顧在場的所有賓客都好地向著他們張望來,而是氣地指著宋恩雅道,“叔叔,你記得,那晚的事情嗎?”
顧景蓮眸光微錯。
當然記得。
那晚,他在邊郊進行一場交易,交易不歡而散,臨走時,打開車門,發現這個孩子蜷縮在車子的後座,渾身下,弄得髒兮兮的,手抱著一隻的流浪狗,可在他眼,那樣狼狽的一個孩子,更像是一隻流浪狗。
他並沒有親口聽他過事件起因,可是寶對福伯過,福伯告訴他的是,這個孩子是被兩個陌生的男子綁到京城來的,因為連寶本身都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隻知道,他被綁在倉庫裏,然後,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女人走進了倉庫,也不知道對那兩個男人了什麼,然後將他一個人扔在了倉庫裏了,死活不管。
寶隻,他聽到那個女人綁錯人了,盡管沒有特意為難,福伯聽了卻忿忿不平!
那樣的荒郊野外,罕無人煙,寶能夠安然無恙,全是命大!
試想,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那張椅子長年雨水浸泡,腐蝕幹枯,他若是沒有點聰明,掙脫了繩子逃離倉庫,會發生什麼?
沒有吃的喝的,米水不進,怕是要被活活餓死在那裏。
那沒有人經過,更沒有人居住,他身也沒有手機,無法和外界通訊,根本不會盼到有人來救援。
可即便掙脫了又如何?
從那裏到有人跡的地方,足足要幾十公裏的車程。
即便是車子,也要開一個時。
可車子是車子,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幾十公裏,卻是直通死亡的距離!
莫是幾十公裏,是十幾公裏,他都走不到盡頭。
奈何寶太了,隻記得女人的特征,卻不知道名字和她的身份,隻憑借幾個匱乏的形容詞,也很難刻畫出那個女人的肖想來。
這事兒,本以為這麼不了了之了。
可寶卻,這個宋恩雅是那個女人?
顧景蓮倒有些意外了!
“你確定?”
“叔叔,我不會記錯她的!是這個女人!叫人把我綁到倉庫裏!”
寶激動地渾身發抖,目光直直地盯著宋恩雅心虛扭過去的側臉,氣得道,“她是那個壞女人!我不會認錯的!不可能認錯的!要不是她……我猜不糊被扔在那樣荒無人煙的地方!你不知道,要是沒有遇到叔叔的話,我一定會被活活餓死在那裏的!”
到委屈的地方,寶眼圈一下子紅了,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如同被惹怒的獸一樣,伸出稚嫩的爪牙,恨不得朝著她撲去似的!
顧景蓮眸色微微陰沉,臉色一下子變了。
宋恩雅是綁架他兒子的那個女人?
好,很好。
有意思。
顧景蓮驀然起身,抬起腳,猛得踹向前方擺放香檳塔的桌子。
隻聽“劈裏嘩啦”,若高的香檳塔,轟然之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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