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哭得更傷心了。

楚荷抱著他,保證,“無論如何,媽媽都跟你保證,這輩子,寶這麼一個寶貝,肯定不會給寶找後爹的!”

寶揉了揉眼睛,仍舊將信將疑地打量她,“真的嗎?”

“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寶欣慰地撲進了她懷裏,這才告一段落。

……

福伯將早餐送進了房間。

顧景蓮坐在書桌前,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玩弄筆墨,而是側托著腦袋,斂眸養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福伯將早餐端到了桌,故作無心地提起,“方才,寶哭了好半,好不容易才哄住。”

顧景蓮聞言,挑開眼簾,有些詫異地問,“怎麼又哭?”

這家夥,似乎哭成了家常便飯。

福伯旁敲側擊地道,“還不是因為老爺的事。”

“我的事?”

“寶擔心老爺給他找後媽。”

顧景蓮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額頭黑線,“誰要給他找後媽。”

福伯笑了笑,“這不是孩子還嘛?難免會胡思亂想。家夥心思敏感得很,容易浮想聯翩。”

“讓他放寬心,這事不可能。”

顧景蓮隨手端起杯子,輕抿一口紅茶,福伯又試探著問道,“那……老爺,不是我,還是那句老生常談,如今,顧家下,唯有老爺的婚事,最是讓人操神了。”

“我過了,不結婚。”

顧景蓮放下杯子,冷冷地道,“這事兒不用你操心。”

福伯歎息道,“我怎麼能不操心嘛?老爺,您……有沒有意的姑娘?”

“沒有。”顧景蓮幾乎是想也不想地道。

“那……楚荷呢?”

福伯勾唇一笑,“您覺得她如何?”

“不如何。”

顧景蓮逐漸有些不耐煩,“你來是和我這些廢話的?”

福伯立即眼觀鼻鼻觀心,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不過是順帶一提。”

“出去。”

……

福伯被掃地出門。

然而多了沒多久呢,顧景蓮便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人心翼翼地推開,一顆腦袋鬼頭鬼腦地探了進來。

顧景蓮抬眸,餘光卻瞥見某個豆丁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鬼鬼祟祟地潛了進來。

“幹什麼?”

他出聲,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立即站直了身體,笑得無明媚。

“爸爸!”

經曆過昨的家長會,這個詞,他幾乎叫得很是順口了。

顧景蓮聽的,耳朵也很受用,然而想也不用想,東西笑得如此諂媚,肯定不安什麼好心。

“有事稟奏。”

寶立即走到他的身邊,趴在他的腿,好地問,“爸爸,你覺得,媽媽漂亮嗎?”

這是什麼鬼問題?

顧景蓮冷冷道,“一般。”

“那你覺得,媽媽好不好啊?”

“一般。”

寶不甘心,又問,“那,寶是怎麼來的啊?”

顧景蓮也被他噎住了。

這個家夥,似乎很有噎別人的本事。

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

這麼普及這方麵的教育,會不會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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