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將至，雖已入秋可是屋外的太陽依舊毒辣。屋內一片死寂，紅菱跪在地上已有些時候，她的頭上已經滲出些熱汗，但她不敢去擦，不敢言語。
“紅菱，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良久，李墨羽像是刻意擊潰人的心智一般，在紅菱煎熬萬分時她終於開了口。
紅菱聞聲抬起頭，她的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了李墨羽身上，她不曾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在害怕，怕李墨羽接下來所出的話。
“第一條路是，我會讓府中總管給你另尋一個好差事，等你到年齡時再出府找個好夫家，你以後便不用再伺候人了。”
李墨羽指出的這條路著實誘人，如果這個機會給別人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姐，奴婢做錯什麼了嗎？請姐責罰，但是不要趕我走啊！自那姐將我救回的時候，奴婢就發誓此生永遠隻做姐的奴婢！”紅菱驚慌的著，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姐要把她趕走。紅菱遙想當年她不過是一個在路邊快要餓死的人，路過的一些達官顯貴皆視若無睹，唯有姐施恩將她救回並讓她做她的貼身丫鬟，若是沒有姐她早就死了。
“姐若是執意要趕奴婢走，奴婢……不如死了的好！”
紅菱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李墨羽凝視了她片刻後才終於開口話。
“這第二條路九死一生，若是選擇了就沒有退路。要麼贏，要麼死。要怎麼選你自己決定。”
李墨羽並非是在嚇她，倘若剛才她乖乖的接受了她的安排，她會平淡的過完下半生。可現在不同了，擺在她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追隨她，或是死。
李墨羽神色冰冷，眸子中一藏著一絲殺意。
紅菱看著麵前的李墨羽，她家姐此刻讓人望而生畏，可即使這樣又有什麼關係呢，姐無論怎樣變化依然是她唯一的姐，是這個世上她最重要的人……
“奴婢願意追隨姐。”紅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記住你已經沒有選擇了，我隻要忠心的人，並且對我的話絕對服從。若是敢背叛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李墨羽此刻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意，她就是要讓紅菱看到，以後跟著她要習慣的事情還有很多。
就算是以前的鬱清黛也沒有對身邊的人這樣嚴厲過，現如今回過頭來想，正是因為她的心軟瑰影不知道在她身邊安插了多少人。那****被瑰影所騙喝下毒酒時，原本跟在她身邊的貼身宮女卻不知去向。瑰影怕是連她和趙禹延的書信內容都知道的一清二處，她在自己身邊隱忍這麼多年，就代表她對自己的恨之深。
李墨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以前的錯誤她絕不會再犯，她從今以後不會再對任何人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