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從來沒有想過,成年後第一次將你擁入懷抱,竟是這般情景……
如果,早知道是如此情景,我寧可一輩子都不擁你入懷。
他看著懷裏的人兒,竟然有種錯覺:她毫無血色的臉散發著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他用力地晃了一下頭,將這荒唐的想法晃出腦外,腳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南璟絕剛剛保衛科到門口,嚴玦就到了。
嚴玦連忙讓他將安了然抱入後排座,用大毛毯將她包住。嚴玦給安了然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確定她隻是激動過度昏迷,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液體,用針筒注入入她的體內。
做好了簡單的急救,嚴玦發現南璟絕還站在雨中,他丟了另一塊毛毯給他,示意他上車。
南璟絕想進入副駕駛,被嚴玦製止了,“去後麵抱著她,我怕一會刹車她會倒下去撞到頭。”
南璟絕進入後排座,將上衣脫了,怕自己濕漉漉的散發著寒氣凍著安了然。接著用毛毯墊在大腿上,扶安了然躺下,再繞一圈地包著安了然。
駕駛座的嚴玦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切,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啊!“老三,發生什麼事,怎麼就失控了呢?她很久沒有發生這情況了呢。”
南璟絕想了想,還是把這幾發生的大致情況告訴了他。
嚴玦一腦黑線,這心思縝密,處事不驚的老三去哪了?“汗,我不是過了嗎?幸福感會提高她的內疚感和罪惡感,這兩極分化的情感,目前為止是成對比的。你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呢?”
“我以為……我可以幫助她……”
嚴玦瞄了一眼後視鏡,苦口婆心地道,“老三,不是我你,你這幫她的方法是屬於最極端的一種,以毒攻毒,稍有不慎就會像今這樣。這心理病可比生理病更需要對症下藥!你這可是拿她的生命在賭呐!你輸的起嗎?”
“輸不起……”隻要關於安了然的一切,他都輸不起。
“反正你記住,不要貿然行事,謹言慎行,不然的話敏感的如她。差之毫米失之千裏的的道理,我估計你也懂。”
很快,連闖了幾個紅燈的他們終於到達醫院。
到達病房,南璟絕第一件事就是讓女護士為安了然換上幹爽的病服。換好後,南璟絕按照嚴玦的指示,抱著她做了一係列檢查。
“她可能倒下的時候後腦先落地,有輕微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加上長時間昏迷狀態下淋雨,有點受涼,不過已經給她輸液了,不用太擔心。如果發燒,把這兩顆退燒藥吃下。額頭有腫傷,一會你給她塗點藥膏消腫。”嚴玦翻了翻檢驗報告,確定無誤後,“她醒後不要刺激她,我看她手上的牙痕的深度,估計前兩也發過一次病。”
南璟絕迷惑地蹙眉,“前兩?昨早上發現的,她頭疼而已。”
“頭疼?發病頭也疼的呀。普通頭疼,是不會咬得那麼深出血的,最多就是有個很深的牙齒印或者輕輕的一層皮損。”嚴玦抓著安了然的手仔細翻看,得出結論“她估計不想你擔心,不想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