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濕！”
“噴霧嘛，幹了半個時後，就可以洗了。”嚴玦打哈哈。
“有待改良！”
“改改改！一定改！”嚴玦這麼爽快，倒是讓南璟絕大吃一驚，不過沒有多想。
臉上還濕潤的南璟絕並沒有急著回到病房裏，他矗立到嚴玦辦公室的一扇窗前，拿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幽深如潭的黑眸望著窗外清冽的月光，眸底還透著陣陣寒氣。
“叮鈴鈴……”
南璟絕將煙掐滅，邊走會沙發，邊劃過手機接聽，“喂。”
“南總，已經查到了。”聽筒裏傳來Le略緊張的聲音。
“！”
“是一個叫李蕘的男人。在幸福路的不遠處的一個公交車站處，一個高三的男生看見了李蕘停在路邊的車，覺得車輛亂停亂放有新聞價值，所以躲在灌木叢裏，將他拍了下來。視頻中，從李蕘停車在路邊到摘下口罩接電話再到開車撞人，全部都有記錄，而且非常清晰的錄下了他的相貌。”
“李蕘？什麼人。”南璟絕眸底劃過一抹肅殺的寒光。
“李蕘，0歲，美國海歸，回國後做起了私家偵探，專門為官太太富太太抓女幹，還會提供‘教訓’服務。是個隻要給錢什麼都幹的儈子手。”
“動機呢？”
“我們查到今他給尚竹姐打了兩個電話，今晚還在尚品酒店見麵了。”
“尚竹？尚氏？”
“是，周六的時候和安姐有衝突的那位。”
“嗬，不知死活！把他們兩個帶到醫院見我。順便和警-察打聲招呼，先讓我好好‘招待’他一番，之後再連帶之前的證據一起送他歸案。”招待二字咬的特別重，讓Le和嚴玦為之一顫。
南璟絕掛斷後，將手機隨手丟到沙發上，靜坐沉思，嚴玦也跟著沉默。
良久，南璟絕驀地開口，“我先去看然然，你在這裏等。”
“好。”嚴玦知道這件事非同可，收起來吊兒郎當的模樣。
*
南璟絕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表情，才推門而入。
“回來了？”安了然像是早就等待一般，看見他，眉開眼笑。
“恩。”南璟絕將門掩好才走到病床邊。
不料，南璟絕剛出現在安了然麵前，她就忍不住噗嗤一笑，“噗嗤，哈哈哈！啊喲啊喲，疼！”，以至於牽扯到傷口。
“知道疼，你還笑這麼大聲幹什麼！”南璟絕連忙坐下，仔細查看她傷口有沒有滲血。
“是你沒事惹我笑的。”安了然想笑又不敢笑了，憋著難受，有些很委屈。
“我？”南璟絕挑眉，他有什麼好笑的？
“恩，你去衛生間照鏡子。”照鏡子？南璟絕起身去衛生間。
十秒後，衛生間裏傳來了南璟絕暴怒的低吼，“嚴玦！”
安了然在病床上憋笑，肩膀一聳一聳的，時不時還扯到傷口，“嗬嗬，咳咳，啊喲……”
兩分鍾後，南璟絕沉著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臉上綠色不明物體已經被洗幹淨了，臉也不想之前那般青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