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笑,別多想,一個故人罷了!等會兒我再跟你她的事情哈!”於澤轉過頭,尷尬的笑笑!
而另一邊,韓尋從儲物袋內鑽出,慎重的將那支玉瓶接住!向著於澤恭敬的一拜!
“初次之外,還需要托你帶一句話!不過我和你一樣,不喜自己之事,隨隨便便被外人看到!更不喜與故人之語,被外人聽去!所以,需要勞煩友了!”於澤目光一閃,雙指掐訣間,一圈光亮飄散,融入韓尋的識海!
一股恐怖的刺痛感,在韓尋此刻式神身體的腦海裏瞬間炸響!他壓製住自己嘶吼的衝動!目光滲出血絲!甚至他有一種感覺,若非是自己此刻式神的身體,必然承受不住,這可能隻是於澤,一絲絲的神識!畢竟,一股聚靈境,和玄界之修,差距太大!
不久,於澤的手抬起!目光掃向,此刻一臉疲憊的韓尋!“此行必然辛苦友了!於某人,沒什麼可送友的!倒是有酒相送!隻是以友現在的修為,實在承受不住!既然如此!於某倒是在這空山鼎內,悟出了一式心傳法!便送於友!若友有朝一日,可縱橫星空!記得此法之名···法名‘空山決’!”
韓尋目光一閃,眼底深處,激動與忌憚同時閃過,他知道這是一次對他來,極為不易的造化!這種傳法如同大恩!可他總記得,那隻烏鴉,不要輕信任何一個修者!修為越高,活得越久,越不能信!不過此時,已經不是韓尋可以決定!他看見,一片耀眼的白光已經從於澤的食指與中指指尖處亮起!
一處山的虛影,在他的指尖不斷閃爍!那山的本體雪白,卻不斷變化,如四時之景,如白晝,黑夜之時!那是一座山,卻隻存在與他指尖方寸之間,不斷輪狀交替!
漸漸的,那座主體白色的山,在他的指尖化成了一粒白色的種子!在於澤一揮手間,融入韓尋的眉心不見!一股奇異的厚重感在韓尋的腦海裏浮現,他感覺自己的腦海裏,似乎忽然多了一座挺立的高山!甚至那明明破碎,散落在胖子與金色蛇裏的意識與魂魄都隱隱有了要聚合的衝動!
韓尋目光閃過一絲絲的精芒!他直起身,抱著那支玉瓶,向著於澤與白衣女子,恭敬的一拜!“多謝前輩!”
於澤揮了揮手!“我記得你來這裏是有時限的!現在雖然你以這種姿態不受時間限製!但你的那位兄弟,估計還在等你!等不到你,他估計死···都不會走吧!去吧!我還需要你給我送信兒呢!”
韓尋再次恭敬的一拜!轉身鑽入儲物袋內消失不見!彼岸站起身,卻沒有離去!而是睜著美目,直愣愣的看著於澤!
於澤楞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那隻彼岸,現在還不能給你!我有大用!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它,我向姑娘你保證!”
彼岸點了點頭!轉身直接飛向半空!一枚血色的靈牌,從她的儲物袋內直接激射!血色的光四散!似乎可以直接溶解空間!一層層的灰黑色空間如被剝開!直到,可以露出外界的光亮!彼岸沒有猶豫,身影一閃間,融入血光內不見!
庭院內,於澤背手而立,目光深遠!他的身旁,白衣的女子與他一起站立!“相柳血玉!融空,而穿梭虛無!真是好久不見了!”
“阿笑,我猜測得沒錯!相柳舟上,青華一脈之人,大部分都死絕了!數千年前,這具分身與本體失去聯係時的猜測終於驗證!阿笑,等我完全掌握這空山鼎之日!便是我回報青華一脈這近萬年對我的羞辱之時!”於澤咧嘴一笑!那笑容囂張而又猙獰!
白衣女子輕牽起於澤的手,輕聲開口,“阿澤,你何必!”
“何必?這蒼對你如此不公,你我何必?這欠你的,也欠我的!它所欠我們的一切,我都要一件件親手奪回來!”於澤的聲音沙啞!帶著哪怕時隔經年,也不會消融半分的憤怒與怨恨!
“阿笑!不用怕!相柳舟上青華一脈損傷大半!再過不久,再過不久,等那些種子長成,我就能完全的操縱這空山鼎!那時我就帶你出去!帶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一切!”於澤的聲音傳出,一時猙獰,又一時溫柔!空山依舊空山,隻是心已不純不靜!愛恨嗔癡,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