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想講個故事,是我和一個朋友的,他跟我關係非常之不錯!但他現在卻自此離開了我……他不介意我把這故事講給大家聽。起初我並不樂意,因為這是私事,可是他,我想看看,我想和你看看!我似乎沒理由拒絕……
終於有一,這個孩子和家人鬧翻了!他直接操起行李就走了。在初冬的太陽下,他的影子被拉成了一條細線,可在線的另一頭,他的腳步卻走的異常的穩,異常的正!穩到那麼決絕,正到那麼不像話,以至於送他離開的我都沒有看出來,那個在前麵走著,有著一米七個子的大男孩是我這麼多來的好朋友。
他心中想著,定要闖出翻地來,那怕頭破血流!總有一,日子會好的,總有一我會回家而且絕不落魄!
帶著希望、背著憧憬,那個“叛逆”的少年走向了那未知的遠方,可是現實真會如他所願,按著他的設想去走麼?我不知道,他不知道……
那他喝著酒,扯著他那公鴨嗓子嚎了幾句刀郎的歌後就開始了他的例常絮叨:“哎呀,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命苦啊……”可是我卻再也沒心情去聽了,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再弄點飲料過來,你知道我不喝這些東西的!”頓了下又:“你別想著和上次一樣再坑我了!”
“你了幾次了?聽都聽膩了”我撇了下嘴調侃道:“你坐的那把凳子都瘋了,你看看他現在跳樓未成還斷了隻腿!”他有些尷尬,不過轉瞬即逝。忽然,他放下酒杯:“昊,我決定了,我走,我不會再呆下去了!”眼神從未如此的堅定!
“你沒十八”,他先前過這樣的話,不過都被我噎了回去,這次我相信也能,我看了他一會兒,又準備打斷他的豪情壯誌“得了吧……”可是話未完,他突然站起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背包,道:“你不奇怪我為什麼要背個包來麼?”抬頭看著他,我一時有點語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的,我和我家人鬧翻了!”又坐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必驚訝,這是早晚的事!……”
後麵他的什麼,我沒聽清,隻是那一刻,看著他臉上漠然,我有一種罪惡感!(事先受不了他的嘮叨,我曾提出過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出去!甚至還和他謀劃過!)好久都沒有話,就一直盯著他看……
他長得並不好看,一張橢圓的大臉上長著痘痘,哦,還有和那痘痘般大的眼睛!他那是青春痘,我諷刺他就,我和你差不多我怎麼沒有,你那分明就是痤瘡!他也不大生氣,也順嘴調侃我的膽!怕黑,時候不敢獨自去上廁所。還常講給周邊人聽,弄得我常常和他冷戰。其實他時候長得挺不錯的,按現在來是挺萌的(當然得除掉那一口“漂亮”的大黃牙),一張不大的臉上常常糊著農村孩特有的裝扮――被泥巴和零食的殘留物畫出的貓臉!可是那雙手就不是他的了,還有著繭,我發誓他時候沒做過啥重事!
就這樣我把他看臉紅了,本想著聲抱歉,卻沒想到他搶先開了口,扭捏著道:“我有喜歡的人了,昊……啊”話沒完我就給了他一腳……
他家離我很近,從就一起呆過,可以是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兄弟!可是在這之前我卻不認識甚至不想認識他。可是那時在家呆著的都是些孩(兩三歲)和大孩(十來歲),和他同年齡段的除了我就沒幾個了(主要是不太想和他玩,太會折騰了),所以在轉了一圈發現沒人理他後,他就開始了他的“殖民擴張”,結果就是我遭殃了!當時的我性格孤僻不喜與他人來往,經常獨自坐在屋子旁邊曬太陽。可我沒想到就這樣也是躺槍!
那氣挺不錯,恰是他“殖民擴張”的好日子,他戴了個敞皮帽子穿著件也不知道被水泡了多久“假牛仔”夾克四處晃腦袋準備找他的“臣民”。那個時候的我就在椅子上看著,眉頭皺的老高,心想怎麼有這樣個不講究的……我還沒想到下麵接什麼字的時候,他就呲著那嘴大黃牙、眯著眼看向了我。頓時我的心裏就提了起來,緊張的盯著他,心想不對,又把眼睛移開,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卻沒想就這一個舉動讓他再也沒打算放過我。“你是那家的娃?”他把那嘴大黃牙咧到最大,比出一個自以為無害的微笑“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看著他的微笑我就有種不詳的預感――完了!
我的鼻子有點酸,但還是忍住了,因為我不想在這個在自己看來非常“不堪”的人麵前哭,而且我強烈的認為沒有人和他玩絕不會僅僅因為他的“折騰”。再從思索回到現實後看到他這副樣子後,我就知道這一切卻隻是徒勞。果然在他的“黃牙微笑”外加留露出的一股剩飯酸味的摧殘下,本來就害怕的我便再也沒能忍受住他那種自以為和善的交友攻勢,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突然的一下讓他慌了神,也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愣愣的看著哭了好一會兒的我才想起來安慰。可是他的手忙腳亂的安慰也沒能改變我對他好感,特別是在看到他那比哭還難看的驚慌後卻愈發哭得厲害了,再後來就不記得了,隻是隱約記得是他用了個法子讓我沒哭了,並且還好像糊弄我和他簽了個什麼“友好條約”,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可是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把自己給賣了。記憶裏之後的日子中也證明了這一點――隻要每次我哭著要趕他走時就被他用這嚇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