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返鄉1(2 / 2)

我之所以走樓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奶奶的高層,從走上電梯開始,五樓是第一站,而且還要用電梯卡才能夠乘坐,而哥,住在三樓,除了走樓梯好像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走過了兩個轉角,心中的罵聲已經轉移到了嘴巴上小聲的嘟噥了,聲控燈壞掉的可不是一個,貌似我住著的整個單元的聲控燈都集體陣亡了一般,我的喉嚨都快喊破了,隻看到在距離我非常非常遙遠的上空有隱隱約約的光線傳過來。目測那個位置至少也是在五樓以上了。

“大爺的,五樓以上的早就做電梯了,聲控燈作用最大的是我們五樓以下的居民啊!”

不管我怎麼埋怨,眼前的都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了,隻能硬著頭皮向前走,感覺身上的汗毛好像都要豎起來了。忽然,我猛的站住了腳步,小心肝忽悠一下子。因為我看到了在前麵的樓梯的轉角處,有一束白花花的東西放在那裏,在這漆黑的走廊中,那一小簇白花花,怎麼看著都有點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努力的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好像眼前看到的東西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走了過去,在我走到了那一小簇白花花的東西麵前的時候,我的心髒差點沒有直接從嘴裏跳出來。一束白色的花放在了樓道轉角的位置。

在國人的心目中,白花,咳咳,即使我不說,大家也都懂得。唯物主義?誰這個時候和我說唯物主義我和誰急。

一路小跑我就飛奔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回頭想身後看看,昏暗的燈光中什麼都沒有,一片的安靜,隻有我跑動時候留下的腳步聲還在樓道中回響著。

“切,有什麼好怕的,人啊,就是沒事的時候自己嚇唬自己尋找刺激,不就是一束白花嘛!”

在我用顫抖的手摸出了鑰匙,並聽到了鎖芯中發出了喀拉一聲響的時候,心中如是想到。猛的推開了房門,用幾乎比狸貓還要靈敏的速度衝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重重的關閉上。然後讓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了鐵門上,享受著從鐵門上傳過來的清涼,一顆心才算是正式放回到了肚子裏。

忽然我就感到有一隻手好像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

大喊一聲猛的回頭,整個人都幾乎直接跳起來,已經不是頭皮發麻,汗毛起乍的那麼簡單了,在感受到手放在我肩膀上的時候,說我已經是魂飛天外也絲毫都不過分。

在我猛的轉身之後,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後,讓我差點再一次的喊出聲來:

“你能不能別喊了,小心左鄰右舍報警,說我們擾民!”

隨著低沉的說話聲,客廳中電燈的開關被人哢嚓一聲的打開了,這才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的短褲短袖的家夥就站在我的對麵。

“你大爺的,半夜三更你站在客廳裏麵,穿著一身白也就罷了,還不開燈,你成心玩我是不,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衝著這個比我足足高出了一腦袋的家夥,我破口大罵,別看這家夥有點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味道,可是哥還真不怕他,這小子經常都是被我欺負的選手,當然,僅限於是在嘴巴上。動手?哥可是謙謙君子,向來都是動口不動手的。

這個家夥是我的死黨,叫做林浩。我們兩個從小學就是同學,之後初中,高中都是同學,就是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本來上大學還有機會做同學的,因為我們兩個報考的也都是同一所大學,可是我們兩個都沒考上,所以沒有大學的緣分。我離開學校之後,就在省城中轉悠,幾年下來也算是小有點積蓄,所以盤下了一個興旺食雜店養活自己,而林浩則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裏跟著他老爹種地為生。

前段時間,我的合夥人,也就是租用了地下室開麻將館的黎叔說年紀大了,想要找兩個踏實穩重的漢子來幫著打理一下,於是我就把我的這個死黨介紹過來了。因為他在省城裏還沒有住的地方,所以非常榮幸的在我的蝸居中下榻了。

受到了我的斥責,林浩滿臉的委屈:

“我是睡了一覺出來上廁所的,還沒來得及開燈啊,正好你回來了,我還有事兒想要和你商量,我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