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玩具店,我自然要到安息堂中看看兔子。不管他生前犯了多大的錯誤,畢竟曾經是我的好兄弟,隻是我的心中也有點忐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個神秘的老頭。
那個老爺子曾經暗算過我,尤其是他還和神秘的疑似強子的人在一起交談,這讓我總感覺著這個老頭不簡單,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心裏難免會犯嘀咕。生怕他在我的背後再偷偷的下手。不過這一次很幸運,竟然沒有看到他,聽他自己說的,他是看守著這個安息堂的人,在這裏找不到他,讓我還真是有點意外。貌似我忽略了一個事實,即使是在安息堂工作的人,也不會是二十四小時的守候在這個地方吧。
走進了安息堂,一股陰冷的氣息始終在我的身邊縈繞,一股小冷風吹過來,更加讓人感到心裏一陣的發毛,好像連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樣。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安放著兔子骨灰的地方,麵對著沒有生機的小盒子,在我的耳邊,好像又回蕩起了當初兔子豪爽的笑聲:
“沒事兒,彭哥,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然而現在,他已經人影渺渺,也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轉世投胎去了。不著調沒有冤枉他,從他的所作所為上,他對於自己的死,應該沒有什麼太多的怨氣吧。現在麵對著冰冷的骨灰,我也隻能對他說一句:兄弟,你一路走好!
就在我沉寂在對昔日和兔子在一起的時光的回憶中的時候,我忽然在心裏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我的身後看著我一樣。猛的轉過身,安息堂中人跡寥寥,就是有幾個來祭奠親人朋友的人,貌似也沒有發現任何對我投過來目光的。可是,就是在我轉過身之後,那種被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依舊在心頭縈繞。
恐懼讓我不敢在耽擱,還是早點離開這個陰森的地方比較好,匆匆的和兔子的骨灰道了個別,然後快步的就向安息堂的外麵走去。當我來到了門口的時候,忽然一個男子的身影進入到了我的眼簾中:一身筆挺的西裝,一個碩大的墨鏡已經遮擋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這不正是那個神秘的強子麼?
強子靜靜的站在安息堂的門口,墨鏡雖然擋住了他的眼睛,可是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慢慢的走到了強子的身邊,一股陰冷的氣息從我的腳底開始蔓延,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心中產生了懷疑:這家夥真的是人麼,怎麼從他的身上能夠傳遞出這樣濃鬱的陰氣?
“你好!”
終於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我也想明白了,如果他不是強子,我大不了就說認錯人了。總不會認錯人了,也會給自己惹到什麼大麻煩吧,好歹這也是法治社會。
那個男子隻是點了點頭,聲音冰冷的幾乎比他身上散發的氣息還要嚴重:
“你怎麼還沒有和拐叔去長白山?”
“呃……”
這下反倒是讓我吃驚的愣住了,原來已經做好了解釋自己認錯人的話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沒有反駁,而且一口承認自己就是強子。強子和拐叔是生意上的夥伴,和安息堂的老頭似乎也有著什麼交易,那麼拐叔是不是和安息堂的老頭也有什麼勾搭呢?
“我,我,呃,很快就要和拐叔去長白山,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你啊!”
盡快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了下來,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那個家夥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如果不是鼻子上麵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我一定會以為站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個僵屍,根本就感覺不出在他的身上有任何的生機,表情也總是一個木訥的樣子,沒有任何的變化:
“怎麼會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我,之前你就曾經在這裏看到過我了,隻不過你沒有上前來主動說話而已。”
聽到了強子的話,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當初還覺得自己的行蹤比較隱蔽,沒想到人家早就已經看到我了。不過,我更加希望是後來那個老頭和他說過的,否則這家夥也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了。而且明明發現了我在暗中窺伺,還能夠在當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家夥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神秘、可怕:
“是,是麼,嗬嗬,我忘記了。”
“這一次和拐叔到長白山上去,希望你們能夠有一個不錯的收獲,至少應該有幾株百年的棒槌下山才行,否則,不隻是你,還要拐叔,都會有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