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著調無賴的樣子,我的心裏不由得一陣的火大,快步的走到他的辦公桌的前麵,把躺在上麵的兩個酒瓶子扔到了地上,然後瞪著眼睛看著他,氣氛的質問:
“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不缺錢,你年紀也不大,沒有到將要垂死的時候,已經化成了人形的人參對你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麼?”
“我告訴了你,你能夠幫忙麼?”
對我的質問,不著調隻是無力的抬起了眼皮,掃視了我一眼,在他的眼神中,我感覺到了他的無助和無奈。這還是我第一次從他的眼神中有這種感覺。從前這個家夥表現出來的本領一直都是神通廣大的,幾乎沒有什麼事兒,可以為難住他,但是現在,他就好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
“告訴我,也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真的認為我什麼忙都幫不上的話,我立刻轉身就走,以後你也用不著再找我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我雙手伏在桌麵上,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不著調,從前總是不著調在我的麵前表現出難以拒絕的氣勢,流露出自己的氣勢,但是這一次,我們兩個正好掉了個個,因為在我的口袋中還有參姑娘留下的頭發,所以我的心裏還是有底的。不著調的本領確實不錯,然而在參姑娘這樣真正的神仙麵前,他還是會被打成原型,既然參姑娘說不著調和拐叔之間也有著難言之隱,那就一定不會錯了,關鍵就是看這個家夥是不是肯把經過說給我聽。
被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所震懾,不著調終於從老板椅上坐起了身子,和我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輕輕的歎了口氣,用手指了指老板桌前麵的一把椅子。
等到我坐在了椅子上,不著調站起身,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中,吸了一把臉然後重新回到了他的椅子上,看來他也想要將自己的頹廢完全洗幹淨一樣。
“你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然後我帶你去看一個人!”
說完他就大步的走了上去,這個時候陸陸續續的已經開始有人上班了,在樓道中有員工看到了不著調,都客客氣氣的和他打招呼,但是不著調都是一言不發。看到了老板心情不好,那些員工也都是戰戰兢兢,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各自的辦公室中。
跟著不著調進入到了電梯中,並沒有向下行,而是繼續向上行駛,在頂樓的位置,電梯停了下來,在不著調的帶領下,當我進入到了一個房間之後,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弄的愣住了。
沒想到在參茸大廈的頂樓中,竟然還能夠有一個高級的醫療室。放眼看去,進入到眼簾中的都是刺眼的白色,各種醫療設施都一應俱全。一個值班醫生和一個值班護士看到不著調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
“他的情形不太穩定,恐怕……”
醫生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然而任何人都能夠聽到他話裏的意思。不著調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帶著我走到了一個精致的病床的前麵,看他輕手輕腳的樣子,好像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在沉睡,生怕聲音大了,會不小心將他驚醒。
靠近了床邊,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的樣子,再一次愣住了。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臉色蒼白而憔悴。因為病痛的折磨,讓他看上去非常的萎靡,眉頭微微的皺起,擰成了一個疙瘩,看上去應該是得了什麼重病。一個病人,還不至於讓我感到震驚,任何人都有可能會生病,可是這個女子的模樣讓我無法保持著鎮定,因為她的樣子讓我感到非常的熟悉,簡直就是參姑娘的翻版。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置身的是鋼鐵叢林的都市中,而是在長白山的崇山峻嶺裏,我一定會以為躺在這裏的女子就是參姑娘。
“她,她是誰?”
強忍住了到嘴邊的她怎麼在這裏的話,我疑惑的看著不著調。不著調的眼神也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女子,輕聲的歎了口氣:
“唉,也許上天認為我的師傅泄漏的天機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懲罰她一個人還不夠,還要懲罰他的後輩。這個女子是我師傅的孫女,也是師傅留下的唯一的一點兒血脈。”
在拐叔和不著調的口中,金鈴幾乎已經成為了傳說一樣的存在,雖然現在已經死了,可是在很多的人的心裏依舊活著一樣,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夠有自己的血脈流傳下來。如果不著調和拐叔同時能夠為了一個人瘋狂的話,那應該就是金鈴。想到了這裏,我不由得明白了為什麼不著調和拐叔會鋌而走險的打豐華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