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帆歎了口氣:“雖說天命不可違,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夏子汐突然抓住了一個重點,這兩人都提到了天命,而這個天命出現的時間好像與自己和子煙來這兒的時間比較相近,會不會和她們倆有關?一想到這兒,她身子抖了抖,剛想做到事不關己,可往往事與願違。
“那這次武林大會很多人是不是要奔著天下第一神器而去?”夏子煙覺得這神器可比盟主之位誘惑多了,隨便拿出一樣都可以讓世人膜拜。
崔以南卻搖搖頭:“難說,畢竟這神器是認主的,任憑你武功再高強神器不認你就跟拿到廢鐵沒什麼區別,相反這盟主之位的標準就是拿武功來評判的,況且當上盟主,就能詔令天下所有的武林人士,對於習武之人也是不小的誘惑。”
崔雲帆發現夏子汐興致不高,便夾了一筷子的肉放進她的碗裏,“別多想,這些事情與你們無關。”
“哪裏無關了?”夏子汐拿著筷子戳著米飯,勢要把碗戳個穿,“到時候生靈塗炭,受苦的可是天下蒼生,誰不是芸芸眾生中一人,怎麼會無關呢?”
崔雲帆伸手揉了揉有些炸毛的夏子汐,安慰道:“好好好,我說錯了,但是這種事交給我們來處理好不好?”末了,還對夏子汐眨了眨眼。
旁邊的崔以南目瞪口呆看著自家皇叔,臥槽,妥妥的美男計!還他媽這麼溫柔!是自己瞎了嗎?瞎了嗎?看到皇叔壓根就沒空沒搭理他,自己在這裏一點都沒有存在感,就這麼華麗麗的被無視了,慢慢撫摸上自己的胸口,心隱隱抽搐,啊,來人啊,本王心絞痛!
夏子煙看著含情脈脈的崔雲帆也是一陣惡寒,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誰能告訴她這個一臉癡漢的人是哪裏冒出來了,隨即仰頭望天,心裏默念著,我看不見,我看不見,瞎了我的狗眼,我瞎了……
夏子汐可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依舊提不起興趣,轉頭瞥到身邊兩個生無可戀的人,嘴角一抽,這兩人又發什麼神經,“你們倆一個脖子痛,一個心絞痛?”
“對!”二人對吼了一聲,這哪裏是有病的節奏啊,吼起來都要把屋頂給掀了。
夏子汐冷哼了一聲:“這不是身強力壯嘛。”
崔以南率先反應過來,雙眸含淚,加上那張人神共憤的妖孽臉,有說不出的心疼,“本王命好苦,爹不疼娘不愛,自家皇叔也無視本王,就是一個見色忘侄的人,現在心絞痛還被人懷疑,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蒼天啊,你要如此待我!”
饒是夏子煙也是被嚇得不輕,這他媽太會演戲了吧,放在現代隨隨便便就秒殺一片人的,哭戲分分秒秒就能來。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看著好生心疼,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夏子煙扼殺在搖籃裏,對一個男的心疼,夏子煙你是腦子有病吧!
這廂夏子煙還在跟小人鬥著呢,那廂崔雲帆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自家這皇侄蠢的跟豬一樣的!拿豬跟他比,還侮辱了豬呢!平日裏在貴妃麵前演這種戲碼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丟臉丟到外頭來,回去一定要和皇兄說,不能再寵下去了,免得變白癡啊,到時候北雲國會被天下所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