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塵笑道:“白兄真的是性情中人,隻是為了顧小姐赴湯蹈火的人大有人在,你信不信若真的要以神器換人,這世家的幾個人是第一個把神器交出去的,顧小姐的命可比五國值錢多了。”
“柳兄的意思是?”白鶴北聞言皺了皺眉,世家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五國,若是讓野心家拿走了神器,那真的是一場浩劫。
“江山美人,有些人會選擇美人。”柳逸塵輕聲道,眸子裏閃過一絲狠戾,他不像樸辰寒,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把唾手可得的一切交出去。
白鶴北一愣,“保護五國是迫在眉睫之事,怎麼可如此……”
柳逸塵聞言笑而不語,提醒的已經夠明顯的了,有些話還是不要挑明為好。樸辰寒他們他還不清楚嘛,嘴上說著為了保護五國亦可犧牲自己,但現在出事的是夏子汐,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怕是會來搶神器來救人。
一時間大堂裏的兩人各懷心事,相對無言。
崔雲帆飛身出去後,在一個不起眼的拐彎口停下了腳步,一吹口哨。
林珺瑤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主上,屬下並沒有查到顧小姐的去處,而且也不知道是誰帶走了顧小姐。”
“再查。”
“是,主上。”林珺瑤看了一眼在暗處的崔雲帆,終於鼓足勇氣道,“還請主上以大局為重,切勿為了一女子而壞了大事。”
崔雲帆的臉在黑暗中瞧得不是很清楚,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讓林珺瑤知道自家的主子已經動怒了,連忙跪在地上,“還請主上責罰,珺瑤多嘴了,隻是主上您可是二十萬禁軍的希望,您的一舉一動將會影響整個局麵!”
崔雲帆的桃花眼一下子失了顏色,他怎麼忘了如今不能莽撞行事,不然多少人會陪他一起喪命,如今的自己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人依靠的都是自己,一旦自己有任何舉動,那麼所有的希望都會破滅,隨即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還請主上保重。”林珺瑤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崔雲帆,她知道她的主上又回來了,成大事者不可兒女情長,這點主上一直都銘記於心,若不能奪回他們之前擁有的一切,那麼二十萬禁軍的存在相當於一個擺設,太傅自然不會讓他們多活一刻。
待林珺瑤消失在黑夜中後,崔雲帆有些頹然地靠在牆上,這些天的相處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看來過慣了殺戮的生活,過於安逸的日子並不適合自己。他是北雲國戰無不勝的定王,也是舅舅的希望,更是先帝欽定的太子,北雲至高無上的皇,若是母妃泉下有知定會希望自己替她報仇,把他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赫連禦風在尋找無果後,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人,突然被自己嚇了一跳,“腦子裏想些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是他。”拍了拍腦袋後,輕笑了一下,“莫非是被小姐姐給傳染了,怎麼就傻了呢。”嘟囔了幾句後,繼續向西一路搜索。
別院的夏子煙和白婷雅此刻躺在床上閉著雙眼,但睡意全無,前幾天剛鬧了兩出暗殺的戲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現在更好索性連人都丟了,睡得著的話才有鬼了。
“婷雅,跟我說說你們在穀內的事吧。”夏子煙覺得這麼想著也沒用,還不如分散點注意力。
白婷雅側著身,聽到後楞了一下,想來是沒想到夏子煙會打聽之前的事,“穀內的事?”默默地想了想,然後笑了一下,“每天除了練劍就是讀書,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親情對於我們來說顯得特別奢侈。不過呢我有一個疼愛我的娘還有寵我的哥哥,小日子過得還算好,並沒有其他姐妹那麼淒慘。”
夏子煙聞言伸手摸了摸白婷雅的腦袋,真可憐的妹妹,親情薄弱又沒什麼朋友,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過來的,“子汐自小就皮得很,爬樹掏鳥蛋啥都幹,然而府上的人都拿她沒辦法,且不說她性格討喜,單上府上的老祖宗就不會讓子汐受委屈,每次子汐幹壞事相爺和老祖宗就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然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會替子汐抗下這份責任,然而子汐性子倔,寧願自己受罰也不願連累其他人,可是吧每次都不長記性老是忘了傷疤。”忍不住又黑了一把夏子汐,雖然說她不記得夏子汐有幹過這茬,但是按照她那性格把相府燒了都有可能。但她每次鬧騰,其他兄弟姐妹一個比一個衝的快,就怕子汐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